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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号脸色通红，“报告，操作手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人，应该受到重点保护。”

“谁告诉你操作手最重要，操作手只是一个工具。按照既定程序工作的工具。”吴哲满脸嘲讽。

“我抗议。”

“你没有抗议的权利。在这，只有服从。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回去接着操作，一个放弃、退出。”

18号义愤填膺，“我退出，但让我看看你们的操作手是什么水平？”

吴哲看了他几秒，然后拨开他，单膝跪地，迅速的操作着设备，子弹近在咫尺、甚至就在脚边炸开，吴哲眼睛都不眨。30秒内，所有操作完毕，信号发出。

C3送18号回宿舍。

18号终于缓过神来，“他什么来路？”

“军事外语双学士，光电学硕士，25米手枪左右开弓不带瞄的。”

丁雷听了这个消息，连抱怨的心都没有，“一个月走了一半，迟早的事。我现在就想知道能有几个剩下来的。够不够一个中队分一个。”

跑吧，至少呼吸时，肺部的疼痛告诉你，还活着，虽然只是一个数字。

两个月下来，陆远剩了45分，陈育风只有20分。事实上，陆远认为，虽然那个让人无力的教官对陈育风几乎视而不见，两个少校到是非常关注他，扣分时也比对别人狠的多。

当陆远又一次看到齐桓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扣掉陈育风5分时，他看着陈育风的沮丧的脸色沉不住了，“报告。”

“讲。”

“这对49不公平。别人犯这个错误只扣了2分。”

许三多踱了过来，“你们同屋，关系很好啊。”

陆远看着中尉的眼睛，“他是为你才来的，你不该这么待他。”

中尉眼神疏离，“如果他是因为这个才来老A，他可以现在就走人。”转头对齐桓，“22，企图和教官套近乎，扣五分。”

熄灯前，南瓜宿舍里陆远和陈育风坐在各自的床上面对面，等着熄灯。

“49，你还坚持你的判断吗？”

“我不知道。”陈育风有点茫然，“可我想坚持到最后。你呢，22。”

“我会坚持到底，不能输。”

这个决定一旦做出，似乎心情也好了很多，陈育风在熄灯后，从窗边阴暗处望外看。

“你在干什么？”

陈育风“嘘”了一声，“今天晚饭心情不好，没吃饱。打算去偷点饭吃。”

陆远坐起身，“你疯了，被抓住，今晚你就可以离开了。”

陈育风有点无赖的笑，“空肚子，明早的10公里一样要被扣分。早晚而已。”

陆远还要说什么，陈育风摇摇手，“这个时间段，他们在换岗，食堂离我们不远，可以很快就回来。”

陆远起床穿衣，陈育风有点奇怪的看他。

陆远叹口气，“还是两个人配合一点比较好。要是你被抓住，这屋里可就只剩我一个了。”

陈育风无声的大笑，“谢了。22。”

事实上，有的时候陆远都不得不佩服陈育风的乐观。

两个月后，所有考核真正结束，最后剩下的五个人全部留了下来。陆远站在走廊上，看见那个一向温和却没温度的教官突然飞奔出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与一个刚下车的中尉紧紧相拥，带着毫无保留的热情和笑容，“成才、成才。”

陆远突然就明白了陈育风的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