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因失策地搂了桩麻烦差事上身,正郁闷着,索性见样学样,也要了一坛。
其他人都是尝个新鲜,唯独一开始因它是出自燕清之手而万分珍惜的吕布,在尝了一口后,被甜得一激灵,一张英俊的脸都皱起来了,难受地伸着舌头,将杯盏匆匆放下,又远远推开。
原来吕布讨厌甜饮啊。
燕清看在眼里,计上心头。
再看向那些刚还争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挽上袖子打起来的武将间,竟已恢复了其乐融融。
身为副将的赵云和祖茂等人因被分派了任务,中途就被叫来参加会议了,是以也出现在了这场小筵上。
在众多武将中,赵云的年纪无疑最小,被‘欺负’得也最厉害,已是满脸通红,早丢了故作老成式的寡言,剩下还未及冠的少年人该有的不知所措。
而唯二能伸出援手的,一个吕布是装聋作哑,袖手旁观;一个燕清是看得津津有味,老怀欣慰。
燕清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看着子孙和睦、小辈相亲相爱的大家族里的老太爷似的,实在爱极了这种哪怕政见不和,私交仍笃,可谓亲如一家的温馨氛围。
郭嘉意犹未尽地舔着沾了果汁的唇角,不怀好意地搭上了荀攸的肩,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就抬起头去寻燕清。
冷不防地被一道充满慈爱的目光扫到,登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汗毛直竖,眼皮抽抽道:“主公,何故如此打量我等?”
燕清但笑不答,举杯向他一敬,大方道:“不够还有。”
郭嘉心满意足,也不计较刚那看得他毛骨悚然的祖父一般的眼神了。
吕布恹恹地睨了郭嘉一眼,闷头吃肉。
在吃饱喝足后,众人重新惦记起了摊在自己头上的公务,并未久留,而是逐一向燕清行礼告辞去了。
不一会儿,就只剩忘情之下暴饮暴食,只能摊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郭嘉,以及被燕清放话留下的吕布。
吕布难掩嫌弃地瞥着郭嘉,面上倒还不显喜怒,假惺惺地表达了一番关怀之情:“春夜偏凉,地上不宜久躺,别驾既骑不得马,站不起身,也走不动路,何不差人抬上马车,在榻上继续消食?”
郭嘉闭着眼,饶是他这时衣衫不整,发冠东倒西歪,青丝凌乱飘落,却更显体态风流,有放荡不羁的从容潇洒,说不出的俊美好看。
他晃了晃脑袋,仿佛还陶醉在那些佳肴当中,懒洋洋道:“若是吕将军家的马车,倒是无碍。”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只小小一颠,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吐一车了。
燕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踱到挺尸的郭嘉身边,一个顺脚,就踩到了对方那一看就充满花街柳巷气息的花哨香囊上:“今晚要不就留下算了,我回头让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干净客房来?”
郭嘉勾起一边嘴角,不答反问:“吕将军今晚也留下么?”
吕布眼睛倏然一亮,眸底饱含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浓厚期待,飞快扭过头来,灼灼地看向燕清,似有两簇火苗在那乌瞳中熊熊燃烧。
燕清险被那炽热的眼神给灼烧到了,半晌才道:“自然。”
郭嘉灿然一笑,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眼底的戏谑却几乎要流淌出来了:“那何必麻烦侍女?横竖客房的床榻宽敞得很,又不是什么热天,嘉便与吕将军抵足而眠,凑合一夜,还能趁此机会,疏通一下感情。”
燕清愕然。
吕布上一刻还眼含喜悦,下一刻就瞠然若木了。
郭嘉这会儿睁大双眼,将两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再忍不住,捧了腹,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
燕清回过神来后,毫不怀疑要不是他反应够快,给孜孜不倦地调逗吕布取乐的郭嘉解了这围,吕布说不得就得化身喷火暴龙或是南蛮巨象,给郭嘉摊开四肢间的柔软肚皮踩一脚狠的,叫他再潇洒风流不起来。
“胡说什么?”
燕清暗含警告地轻笑一声,轻轻地踹了郭嘉微翘的臀一下,让他顺势轱辘一滚:“你又不是头回宿在这里,有你专属的那一间客房,全按照你的心意备着的,婢女……”
燕清咳了声:“也还是上次你赞不绝口那位。”
郭嘉也见好就收,乐呵呵道:“多谢主公。”
燕清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拍拍气得快要七窍生烟的吕布的背:“走罢,随他再躺会儿。”
吕布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点头:“喏。”
郭嘉遥遥嚷了句:“嘉不便起身,便躺着送了~”
吕布暗磨了磨牙。
不过燕清显然习惯了郭嘉乱开玩笑,也挺喜欢他私下里的真性情和偶尔的小放肆,只随口回了句:“你也可以滚着送!”
郭嘉回以朗朗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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