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1946年8月,军事委员会改组国防部,军统也改为国防部保密局,其公开特务武装部分与军委会军令部二厅合并为国防部第二厅。改组在46年8月,但陈怀远原型北上是46年初。这里为了小说和情节安排,请54这种bug。中统后来也改组了,于1947年4月改为党员通讯局,简称党通局;49年2月改为内政部调查局,简称内调局。
③TV中姜志方身份曝光后跟陈怀远交代自己身份说自己是河南上蔡人,央大毕业,抗战时随战迁入昆明,有同乡跟陈怀秋认识,于46年开始进入陈怀远部,陈怀秋介绍进来的。
第八十一章较量
“他们想怎么样?”
余珊珊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虽然你有嫌疑,但是看在陈怀远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次。待会儿眼前死再多的共`党,你眼皮都不可以动一下!”
梁冬哥心头巨震,但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可能是在帮自己的,但更可能是一个陷阱。不管她跟现在的保密局是否一条心,都不可以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
“不管你们是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我反正问心无愧,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倒是你,”梁冬哥一顿,冷笑道,“早在乾定就喜欢捣乱,还用尽借口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又忽然说自己看在军座的面子上帮我一把,天知道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
余珊珊脸上挂上假得不能再假的笑,轻拍他的胸口,不着痕迹地抽走梁冬哥别在胸口的钢笔,“你说的最好都是真的。那么,梁秘书,请跟我来,一起去真、正、的‘资料室’吧。”
目的地并不是梁冬哥所料想的昏暗的牢房,而是一处雅致的茶室。
茶室里窗明几净,一个中年人坐在窗边,正低头安静地烹茶。
而他的身后吊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蓬头垢面血污淋淋,在明净的茶室里分外扎眼。
梁冬哥的脚步才落定,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关门声。
那中年人起头,看向梁冬哥,眼神闪烁,表情却一派温和从容,指着身前的作为笑道:“久闻梁秘书大名,今日得闻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一表人才啊。杜某恭候多时了,来,我们坐下说。”
梁冬哥惊疑不定,吃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好贸然开口,只冷着脸到位置上坐下。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淡定地给梁冬哥倒茶。
“这个人,梁秘书好好看看,可曾认识?”
梁冬哥越发不安,仔细朝那吊着的人看去……田愈忠?!
梁冬哥心中惊骇不已,脸上却越发面无表情。他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如何保人?如何自保?已经走到这一步,便不是能轻易过关的。
“田愈忠,字雨山,浙江上虞人,民国三年四月十二日出生,十一年至十九年就读春晖学堂,廿一年入学中央大学化学系。”中年人起身,从身边的一个人手上拿过文件,不紧不慢地读着,“廿二参加央大抗日救国会,同年秘密加入共`产党,廿五年毕业。在校期间共参与八起反政`府示威游行。毕业后在浙江永新化肥厂担任技术员,一年后前往延安,参与共`党特工的组织活动,在湖北领导……”
“够了!”梁冬哥“啪”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
茶室中的军统特工都紧张地掏出枪。
中年人的声音一顿,扭头看着气愤的梁冬哥,笑着拉过椅子,从容地坐下,看似和蔼道:“梁秘书不用这么紧张。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事。”
“没事?你这架势分明就想让我有事!我管你什么共`党不共`党,我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曾是一位品学兼优能力出众的学长前辈。你把人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然后阴声怪气地把我诓来后对我说他是共`党,你什么意思?!”梁冬哥的愤怒溢于言表,看起来一副被惹怒了的火爆脾气,嚷嚷得半幢楼都能听见,“一群喽啰还拿枪指着我!怎么?认定我是共`党了不成?要认定了那就别废话,拿了通缉令直接来抓人!反正我不怕你们乱咬,你怎么给我关进去将来我就能怎么走出来!少在这里显摆你们这群变态的什么刑罚手段,我要求一声饶我就是孬种!”
梁冬哥承认得越多,中年人反而越发不能确定梁冬哥是否是共`产党了。他的表现和他资料上所说的“性格烈脾气直,重感情爱护短,工作能力强,政治面貌不左不右,但对特务很有成见,爱泡酒吧看美女,被陈怀远宠坏了”的富家公子热血小年轻的形象如出一辙。
“我在大学的时候跟他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那又怎么样?跟他关系好的人多了去了,化学院大半的教授都喜欢他。欺负人家家里没钱没权你们就好看上一个就攀咬说是共`党是吧?你怎么不干脆说他后来去化肥厂参加工作给党国配的化肥里掺炸药呢?人可是学热化学的,对了,你们知道什么是热化学吗?一群文盲!不敢咬我就拿人吓唬我,都像你们这么做事,难怪那么多青年学生都收拾包袱跑延安去了!”
梁冬哥早就从之前的一系列表现中确定,这群人手上并没有拿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有效证据。拿田愈忠跟自己对峙,也不过是他们手上掌握的人里也只有他正好能跟自己扯上点关系。所以梁冬哥说话越发肆无忌惮——余珊珊的话里信息很多,其中透露出的最关键的一点是:只要不承认,对方就是心里再认定也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遇上这种情况,嘴硬否认和软弱承认的人很多,可这种一上来就发脾气反客为主把他们一顿臭骂的,还真没见过多少。梁冬哥身后几个特勤相互对视了眼,哭笑不得,表情古怪。
余珊珊在房外听到里面的动静,暗赞梁冬哥聪明。
“明升,你带信给陈怀远。再晚些,等杜旅宁放人,这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就陈怀远那脾气,回头能把我们站给拆了。”余珊珊笑着,手上举起一支钢笔来,“把笔带过去,告诉他,他的宝贝秘书出事了。”
余珊珊很清楚,梁冬哥光发脾气不说事,虽然能让杜旅宁懵一下,但这个办法不会一直奏效。等杜旅宁回过味来,就不好办了……不过,以陈怀远的脾气,毛仲新这次想打蛇怕是会被蛇咬。看样子这次杜旅宁是注定要给毛仲新当炮灰了。哼,毛人凤的侄子,再嚣张,不过如此。
那边梁冬哥话音刚落,杜旅宁就在一边鼓起了掌。
“说得不错啊,梁秘书。指出了我们工作中的很多不足之处,我认为在这些方面,我们确实应该反省。但是!”杜旅宁的笑脸顿时一板,“你跟我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都没用!我不怀疑梁秘书你对党国的忠心,今天找你来就一件事,前面跟你讲那么多也不过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人是个共·党。今天是例行公事,排查嫌疑,你只用朝他扣下扳机,万事大吉,大家也好早点回家吃饭!”
杜旅宁说着,递过一只手枪。
梁冬哥上前接过手枪,在手里把玩着转了两圈。“这枪真不错,一看就知道是黑市走私进来货色,小巧精致,适合搞暗杀……不过,我不喜欢。”说着,梁冬哥抬起头,笑得咬牙切齿,“我还是喜欢机枪,威力大,频率高,所过之处,人都被打成了筛子。”
“你在威胁我。”杜吕宁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我只是好奇。”梁冬哥十分熟练地把那把手枪拆成了一堆组件,“我跟这个田愈忠的唯一交集就是大学同窗过。我当然相信你们会调查一个你们抓到的共`党的社会关系,但是我不相信这是你们怀疑到我头上来的理由。”
手枪的组件被整齐地在桌上一字排开,像是一种嘲笑,又像是一种示威。
“那梁秘书觉得真正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给我定罪的理由太牵强,那我能想到的原因是,”梁冬哥说着又开始重新组装,速度很快,手法十分老练,“有人想给我定罪,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理由不过是随便攀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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