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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若杉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李若松的话,而是对成栋问道:“成大人,不知此事你有何看法?”

成栋想了想,说道:“迁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咱们的根在北边,以前是没能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现在既然已经收回来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一直待在南边不是个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被大赫给打怕了,只敢龟缩在南边不出去,南楚只不过是暂时的,大楚才是最终的目标。

不过,迁都也不是小事情,南边现在领土面积不小,南北之间又隔着楚江,如果操作不好,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南边恐怕又会乱起来,所以,有一部分人必须到北边去,另外一部分人则要留在南边,楚京城始终是咱们大楚兴起的地方,绝对不能丢,也不能不用,南江府咱们经营了这么多年,这才有点样子,也不能说放开就放开,我觉得此事还是交给内阁去运作,看看到底该怎么弄,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不过,不管是哪个先哪个后,楚京城的重建都要提上日程,之前的皇宫已经被大火烧了,我们去看过,只剩下一些石桩子,我看,就不要动了,也不要收拾那块地方,就让它留在那里,每一代大楚人都要去那里看看,要去那里走走,要记住这一段历史,要记住这种耻辱,被一个游牧民族差点灭了国的耻辱。

官员尤其要去,不止要去,还要常去,去哪里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仗着身份做些什么事情,也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落后就要挨打,没有实力,你再有地位,再有银钱,再有本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至于新的皇宫,到时候让工程团的人去看看,有没有必要修建起来,我是建议修可以,但是不要搞的太奢华,皇宫以后最多就是个象征罢了,权力中心还是在议政大楼这里,对于新的大楚来说,光靠皇帝一个人想要把大楚搞好,不太可能,光是靠大臣就想让老百姓买账,也不可能,所以议政大楼还是非常必要的,当然,刚才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意思,我希望某些人不要又断章取义的往外面传话,闹得老百姓不明就里的开始恐慌,如果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

成栋说完,朝礼部侍郎看了一眼,礼部侍郎眼神闪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两步,躲开成栋的视线,他当然知道成栋不是无的放矢,之前有些事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成栋会恼火也是应该的,熊若枫下葬没多久,成栋提出李家人和成家人要为熊若枫守一年的孝,这个事情是在开完会之后说的,还是成栋跟李若松私下里说的,被礼部侍郎听了去,回头就有言论冒出来,说是南楚上下要全部为熊若枫守孝,不能婚丧嫁娶,搞得老百姓惊慌的不得了,差点就乱了,毕竟这一年不能婚丧嫁娶,不知道要耽搁多少事情。

后来还是熊若杉开口说了话,下了一道圣旨,才算是摆平这件事,罪魁祸首很快也被找了出来,只不过这个礼部侍郎跟熊若枫拐了好几道弯能够沾点亲带点故,在熊若枫刚刚被安葬的节骨眼上,熊若杉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重,这才没下手整治他,否则,这个位置他早就坐不稳了。

成栋却没熊若杉的顾虑,他可不管你是谁的什么亲戚,别说你个礼部侍郎不过是熊若枫一个什么姨母的女婿,你就是他姨父,在成栋面前还不如一个路人重要,这次,成栋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些长嘴长舌的人。

礼部侍郎只觉得自己后脖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成栋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第395章唇枪舌战

成栋盯着礼部侍郎,突然问道:“秦侍郎,身为礼部侍郎,想来大楚律法你应该是比较清楚的,否则你要怎么协助皇室管理宗室,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跟秦侍郎你问问。”

秦侍郎还没来得及说不行,成栋已经问道:“我大楚律法一共有十二部,我年纪大了,想不起来是哪十二部了,不知秦侍郎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其他人看着成栋像是二十来岁的那张脸,听着他说自己年纪大了这种话,都有种想要吐他一脸口水的冲动,你那张脸,别说你真实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光是看脸说你二十多岁都有人信,当我们不知道呐,每次你出门都有一堆大姑娘小媳妇跟着你,又是给你塞手绢又是给你扔香囊的,你现在跟我们说你年纪大了,你要是年纪大了,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已经进棺材了。

秦侍郎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有些不太习惯的摸摸脑袋,头发很短,这是熊若枫死之后的事情,成栋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就是用这幅短发的模样,当时他特别兴奋的抓着这个事情说个不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断发,这是不忠不孝之举,成栋一开始没理他,没想到他自己越说越激动,竟是停不下来了,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能说,或者说他已经想到了就是不想控制自己,结果终于把成栋给惹毛了。

不止是他,很多人到现在都还记得成栋当时那番话,成栋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不假,可什么不敢毁伤这种话不过是那些苟且偷生、庸碌无为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瞧瞧那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士们,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残了,有的眼睛瞎了,按照礼部侍郎的说法,这些人岂不是都是不忠不孝之人?怡怡相反,这些人是英雄,是大楚的英雄,是应该被铭刻在大楚史上的人,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只记住了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忘了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怎么就忘了大丈夫应顶天立地,志存高远,剑寒九州,马革裹尸,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不是说我们所有人都不应该上战场,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这里,或者弄到哪里,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你们口中不忠不孝之人,是不是就该跟某些人一样,终日里酒水饱腹,醉卧美人膝,夜伴月而眠,这难道就是忠孝了?简直可笑之至。

国之将亡,不思保家卫国,即便身体不毁,亦同行尸走肉;父母遇寇,不护父救母,但使发肤不伤,亦是猪狗不如。成栋反问他们时常说百姓是衣食父母,你们是怎么保护你们父母的?口口声声的说着皇上是天下之父,皇后是天下之母,结果你们中有的人弑父杀母,何止是猪狗不如,说他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狗这两种动物,辛辛苦苦养一年猪,杀了还有几百斤肉吃,养条狗也还能看门守家,真不知道要你们之中有些人能有什么用。

断发明志,你们这些号称饱读诗书之人应该都知道这四个字,我为什么明志,明的是什么志,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头发留的再长,弄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哦,忘了,有用,能够用来藏簪子,用来刺杀皇帝,想要继续留头发的,我不反对,想要跟我一样断发的我也不支持,各人有各人的做法,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别的我不说,反正朝会召开的时间不变,但是,以后会增加检查这个环节,不嫌麻烦不怕迟到,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别说是礼部侍郎了,就是礼部尚书都被成栋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满面通红,他们这也才真正领教到成栋的厉害之处,敢情李若松和成栋这对夫夫俩都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明明挺有本事的,偏偏要藏的深深的,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他们这些人都没法活。

成栋的话倒也不是在骗他们或者怎么样,第二日开始,还真增加了安全检查这一项,两队卫兵穿着整齐的守在议政大楼的门口,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要从头搜到脚,头发都要解开检查,有的人头发一解开,能垂到脚后跟的位置,成栋剪了短发,李若松也跟着剪了短发,刚开始时很不习惯,但是成栋给他修剪了几次之后,李若松觉得短发也挺好看的,尤其是穿上军装之后,搭配起来的感觉比长发好多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李若松也没多说,只是穿着军装到军队里面走了几圈,很快,军队里面开始风靡短发。

第一次安全检查结束之后的朝会,按照参会人的说法,叫做惨不忍睹,因为几乎没几个人是衣着整齐来开朝会的,都是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有几个人还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来的比较晚,根本没时间收拾自己,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的,门口的卫兵检查的非常细致,恨不能把他们的衣裳都剪开细细的查看一遍。

几天弄下来,还真有人顶不住压力,跟成栋一样把头发弄成了短发,也有特别坚持的,比如礼部的秦侍郎,秦侍郎是宁愿每天提早一个时辰爬起来也要把头发弄得整整齐齐妥妥帖帖去上朝的人,当然,他的坚持并不是来自对传统的守护,而是来自希望能够用这样的行为与成栋他们做抗争。

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他这样的行为,李若松和成栋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他就跟没看到一样,每天该干嘛还是干嘛,就像成栋当时说的,他不会反对也不会支持,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李若松和成栋越是这样,秦侍郎就越是愤怒,他一直把自己当成这几个人的长辈,别说是李若松和成栋了,在秦侍郎看来,就是熊若杉也应该客客气气的对待自己,自己是熊若枫的姨夫,也就是熊若杉的姨夫,既然自己是熊若杉的姨夫,那熊若杉是不是该对自己客气一点,结果,不管是熊若杉对他是爱答不理的,就连李若松和成栋对他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这让秦侍郎非常难以接受。

这才有了后来他故意说些语焉不详的话语给其他人听,差点引起动乱,当然,这次事情之后,秦侍郎也不知道是觉得一口恶气吐了出来心里头舒畅了,还是因为心虚想要服软,总之,他是把头发也给剪了,剪了头发之后才发现短发有很多好处,省时间不说,人看着也年轻不少,最起码,白头发不是那么显眼了,就是每次摸着还是不太习惯。

现在就是如此,秦侍郎摸摸后脑勺的头发,不太习惯的把手又放了下来,回答道:“大楚律法十二部,分别是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诈伪律、捕亡律、断狱律和杂律。”

成栋点点头,说道:“不错,不愧是我南楚的礼部侍郎,对律法果然很熟悉,既然如此熟悉,不如秦侍郎再帮忙回答一下,职制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秦侍郎心里一紧,来了,他就知道成栋他们不是不追究,不是没查到他,而是在这里等着他,职制律,这里面非常详尽的记录了对官员的考核、任免、行为言语规范、贪官污吏惩治等等各方面的要求,里面有一条是关于谣言污蔑的,成栋这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自己犯下的罪责,秦侍郎咬着后牙槽,心里恶狠狠的咒骂成栋,面上却很恭敬的回道:“这个,微臣不才,记得并不详尽。”

成栋冷笑一下,他就知道秦侍郎会这么回答,让他亲自说出职制律中的各项律法条目,他绝对不肯,可不回答又不行,自己的品级比他高,就算自己不说话,李若松或者熊若杉也会要求他开口回答,到那个时候,一个大不敬是逃不掉的,所以秦侍郎只能推脱自己记不全,记不得肯定不能说,说了可就露底了。

成栋也不拆穿他,问道:“不知秦侍郎记得哪几条?不妨先说说自己记得的。”

秦侍郎有些摸不清楚成栋的意思,要说是逼他吧,也没怎么逼他,要说是放过他吧,一点也没看出有放过他的意思,不过成栋的问话还是要回答的,他想了想,恭恭敬敬的捡了几条无关紧要的说了一下。

本来以为成栋会发脾气的,没想到成栋居然笑了起来,笑了不说,还夸他,成栋说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南楚的礼部侍郎,对律法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秦侍郎笑着摸了摸下巴,本来想摸自己蓄了好久的胡子,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胡子之前已经被刮掉了,为了配合短了的头发,当然,看着是年轻了不少,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干脆利落的反复刮了几次。

只是秦侍郎刚刚得意了几秒钟,就听成栋接着说道:“忘了不要紧,我这里有人记得,来,给秦侍郎好好的背一遍职制律里面究竟是怎么规定的。”

吏部尚书应声站了出来,礼部侍郎一下傻眼了。

第396章律法说话

吏部尚书姓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铁面无私的很,刚上任就当着朝臣的面把熊若枫给收拾了一顿,说他不配当皇帝,当时他们几个还以为吏部尚书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人,还准备跟人家示好的,结果,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吏部尚书不止把皇帝狠狠说了一通,还把他们这些人挨个骂了一通,说他们不知道为臣之道,不配为臣,吏部尚书刚上任就两边都给得罪了个遍,熊若枫还好点,他知道这位白尚书是成栋举荐的人,说是用此人吏部无忧,熊若枫被说得不高兴,却也明白人家说的有道理,朝臣们却有些懵,不管是站在皇帝那边的还是站在朝臣这边的,亦或是两不相帮完全中立的,都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哪边的人。

等到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慢慢摸清楚,这位吏部尚书既不是皇帝的人,也不是朝臣这边的人,更不是所谓的中立派,他自己自成一派,就是律法的人,什么事情都要用律法来衡量,用律法来说话,不触犯律法的,他一般不开口,一旦触犯了律法,他绝对不留任何情面,不管是谁统统都是一顿教训,自从吏部尚书上任之后,不管是谁的人都被清理了不少出去,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吏部尚书按照南楚的律法来看,本身就能够直接对四品以下的官员进行考评和任免,这是律法赋予吏部尚书的权利,只不过之前的吏部尚书都不敢这么做罢了,毕竟,这个权利不是那么好玩的,一个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甚至会把自己人给牵连进去。

白尚书不一样,白尚书是个孤臣,根本不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孤臣,甚至连他的家庭情况都查不出来,他们动用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查这个人的背景,结果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查不到已经够让人郁闷了,回头白尚书还会在朝会上直接点名谁谁谁什么时候去查了他,他们差点都以为这人有千里眼顺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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