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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吏治倒是清明了不少,以前多多少少还有点贪赃枉法的事情,在熊若枫和白尚书联手整顿的情况下,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不管是面上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总之,没多少人敢明目张胆的触犯南楚各项律法里面严令禁止的事情,白尚书就像是一部会行走的南楚律法大典一般,不管是什么时候,碰到什么情况,一旦违反了律法,他立马就能说出来,连同处罚一起,经常弄的人不得不接受处罚,因为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有哪一条不符合南楚律法里面的规定,熊若枫执政的这两年是所有南楚当官的人背的最牢的,也是弄得最透彻的。

熊若枫死后,成栋和李若松开始清理南楚境内的奸细时,立刻有不少大臣联名上奏,说是白尚书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怀疑他不是南楚人,而是其他地方的人,成栋听到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告诉他们白尚书是自己的人,而且很多年前就是他的人,在兵工厂负责质量管理的白科长。

说白尚书,知道的人不多,说起白科长,南楚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白科长是所有南楚老百姓心目中最值得感激的人,可也是兵工厂所有工作人员的噩梦,他对标准的坚持简直叫做令人发指,连一厘米的误差都不接受,凡是有瑕疵的,全部都被打回去重做,成栋非常看好白科长,后来发现这个人不止是对兵工厂的相关标准了如指掌,对其他厂子里面的生产标准也是张口既来,便直接将白科长升了起来,给他从兵工厂的质量管理人员提到总质管的位置上,平时他的工作就是检查各个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符不符合标准。

尽管白科长做的事情很多,可他平时都是随机到处走,且检查完就撤,根本不在人前露面,这才导致白科长做了好几年,竟是没几个人见过他,等到后来成栋举荐他做吏部尚书的时候,别说是熊若枫了,就是熊若杉都没认出白科长来,白科长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表情少得可怜,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成栋在举荐他之前查过他的过去,才发现白科长是清江府人士,土生土长的南楚人,他的爱人死在大赫人手里,爱人死后他没有选择跟其他人在一起继续生活,而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所以他做事情也好,做工作也好,都让人佩服的不行。

白科长有点像成栋的前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生活没有了追求,也没有什么激情,只对自己的工作感兴趣,似乎工作是自己存在于世的唯一理由,这是成栋决定给白科长一个机会的原因,他们这种人,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业,绝对是百分之两百投入的,成栋觉得按照白科长的性格,给他安排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上绝对没有问题,这个人就像是一根墨线,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他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没有踩线,他绝对不会开口,一旦你踩线了,管你是皇帝还是重臣,该骂的骂,该说的说,该收拾的就收拾,一点犹豫都没有。

现在,白尚书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把职制律给背了一遍,秦侍郎开始冒冷汗,他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白尚书这个难缠的人,这人真的是没半点感情色彩的,之前成栋断发明志的事情,他们还质问过吏部尚书,问他怎么不管管成栋的事情,是不是因私废公,就因为成栋是提拔自己的人就无视他违背律法的事情,结果,白尚书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反问他们有哪部律法里面说过男子不允许断发,只要他们能够找出这条律法来,他就绝对不放过成栋,秦侍郎他们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好家伙,敢情这位白尚书不止是精通抓官员违法的事情,同样也擅长钻律法的空子,确实,南楚从来没有哪一部律法明确规定男子不得断发,甚至也没有说双儿不能断发的,蓄发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可规矩是规矩,规矩不是律法,所以,白尚书这么说还真没错。

成栋倒是没事,他们这些人却惨了,因为职制律中说得非常清楚,凡是在朝会召开之后迟到的,全部记处分一次,十天内出现三次的,就可以直接回家吃自己了,所以才会出现检查完之后他们宁愿披头散发的跑到朝上被白尚书说他们衣冠不整,也不愿意迟到,毕竟,若是来迟了,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很多朝臣宁愿把头发给弄短的原因,毕竟相比头发来说,官职和俸禄更重要。

白尚书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对秦侍郎说道:“秦侍郎,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该回答的是不是还没有说清楚?”

秦侍郎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不知白尚书说的是哪个事情?”

白尚书冷冷的说道:“你在我面前还装傻?要不要我把证据一样样呈上来,把证人一个个带上来,你才会认罪?”

秦侍郎咬紧后槽牙,很坚持的说道:“下官真的不知道白尚书说的是什么事情。”

白尚书没理他,直接跟成栋问道:“成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让人把证据拿上来了?证人先稍后。”

成栋点点头,说道:“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证据呈上来,皇上,今日咱们就在朝会上好好对峙一下,有些事情要说清楚才行。”

熊若杉面色严肃的说道:“一切依成爱卿的意思办就是。”

成栋给周谨言使了个眼色,周谨言从怀中掏出一摞纸,双手捧在手里,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成大人,诸位大人,这是情报科搜集来的资料,请诸位过目。”

还没等周谨言把资料给熊若枫送过去,就听秦侍郎特别惊慌的说道:“且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证据什么的都是你们自己收集的,我根本不知道,想要栽赃实在太容易了,如果你们非要把我没做过的事情扣在我头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证据我不服,我也不会认的。”

成栋笑了一下,问道:“秦侍郎,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会诬陷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们诬陷的?诬陷你之后我们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秦侍郎咬牙,脑门上的汗冒的越来越多,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他很想说你们就是诬陷,就是污蔑,因为你们要排除异己,因为你们见不得有政见跟你们不合的人,因为你们想要搞一言堂,可这些话,他能在心里想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现在的秦侍郎,只想着能够有命或者回家而不是能够翻盘,因为职制律说的非常清楚,对于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说他是意图颠覆南楚都够了,而意图颠覆南楚,是死罪。

第397章日新月异

成栋并没有步步紧逼的意思,他不过是要杀鸡给猴看,让他们这些小心思有点多的人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当秦侍郎双腿开始发抖的时候,成栋很好心的解围道:“白尚书,看来秦侍郎是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秦侍郎,听说你之前跟同僚说起过,想要告老还家,是不是有这么个想法?”

秦侍郎一咬牙,跟命比起来官位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恶狠狠的说道:“是,老臣年岁大了,怕是不能再为朝廷效力了,请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家。”

按照职制律上面的规定,告老按理来说是要先跟各部的尚书递交一份告老的折子,尚书同意之后会把折子提交到内阁进行讨论,内阁商议通过了,才会在朝堂上提出来,这个时候皇帝往往会不准奏,大臣会再次提出告老,皇帝再次不准奏,还会说出一番安抚的话来,让大臣安安心心的在朝堂上办事,大臣会第三次提出告老,皇帝会摆出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来,万般无奈的批准,然后君臣一场自然是要表现一下彼此的情深,你推我让的,这场戏就算是演完了。

秦侍郎会直接越过礼部尚书,越过内阁,直接找到熊若杉,无非是想着熊若杉好歹算是自己的外甥,不管怎么说多少都会给自己点面子,到时候如果熊若杉不同意自己告老,自己直接顺坡下驴就行了,满心想着熊若杉不会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就这么走了的秦侍郎,在听到熊若杉说准奏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怎么都不相信这话是熊若杉说的,那副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人看了也确实有点心酸。

到底是咎由自取,跟快速发展需要年轻人潮气蓬勃为南楚做事情的时候,这些倚老卖老的大臣如果不能发挥积极的推动作用,反而是拖南楚的后退,这是城东绝对不能够容忍的,改革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已经咬牙走到这一步了,成栋绝对不会允许南楚反而倒退回去。

在秦侍郎告老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位三品以上的大臣告老,最年轻的还不到四十岁,却很有眼力价的告老还乡了,李若松觉得这人虽然是秦侍郎的学生,但胜在做事认真且这些年下来也算老实,没跟着折腾有时候还会鼓起勇气劝谏自己的老师,加上平时也比较低调,不总是闹出些事情来,决定给这人一个机会。

这位学生之前是工部侍郎,其实这人的性子和偏好并不在工部,所以这些年也没能做出什么功绩来,要说起工作表现,只能说是合格,但这人脑子很清醒,看待问题也足够冷静,同时挺愿意学的,李若松思来想去,又跟成栋和熊若杉商议了一下,最终决定把这人送到军校进修,学成之后将他送到新成立的参谋部去。

刚开始跟他谈的时候,这人没同意,因为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得会,很有些犹豫,李若松也没多劝说,直接把人带去军校的走了一圈,又带他到参谋部看了看,让这人回去好好想想,这人回去想了三天,最终决定搏一把,简单收拾了几身衣裳到军校里面进修去了,这一学就是三年,四十岁的时候,这人从军校毕业,去参谋部任职,当时参谋部组建也不过三年多点,以老将军、老兵和政治部的人为主,四十岁进入参谋部,五十五岁任参谋部的总参谋,没上过战场,却跟着王子清一起指挥了几场对外战争还次次都取得了胜利,在大楚的军事史上堪称相当出名的一个人。

李若松和成栋恩威并施,几乎不用熊若杉费什么心思,就把朝堂又清理了一遍,数次清理下来,以前多少有些倚老卖老的老臣们都夹起自己的尾巴,不敢想以前那样动不动对朝政指手画脚的,也不在时不时就摆出老子天下第二的模样,新上来的年轻人虽然经验不足但是干劲很足,也听话,让做什么事情就一丝不苟的做,不让做的事情绝对不做,官员们的风气被改过来之后,各类工厂的改观也随机出现,甚至成栋都还没开始着手清理工厂里面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人家各自已经全部清理好了,该开除的开除,该降职的降职,该换人的换人,该调整的调整,以至于成栋去几个厂子里面转了一圈,回来之后两手一摊,对李若松说没什么要他做的,全部都做好了。

熊若枫去世之后的十年一直被誉为大楚的黄金十年,这十年里,北边的领土全部收了回来,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大赫这个民族,王子泽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将领,他直接下达了屠赫令,凡是大赫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剿杀,不留任何一个活口,为此,不少大臣弹劾他说他太过于残忍丧失了人性。

其实,也有人建议他留下女子和孩子,王子泽没同意,他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的决心,在对大赫战斗的最后那段日子里,大赫的女子也杀了不少大楚的士兵,她们的杀伤力比大赫的那些所谓勇士强太多了,她们的心也比大赫的勇士们狠太多了,南楚的士兵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痛恨大赫人的,刚开始南楚的士兵也是很讲规矩的,帮着大赫的老人砍柴挑水,有时候大赫的女子和孩子过来讨要食物和水,南楚的士兵也都很热心的给了,可这些大赫的女子,往往会趁着南楚的士兵不注意的时候将南楚的士兵给抹了脖子,也有抱着襁褓的大赫女子将塞有地雷的襁褓塞进南楚士兵的屋子里,孩子是真的,地雷也是真的,她们为了杀灭南楚的士兵,已经是毫无人性了。

王子泽吃过大亏,所以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些人是女子或者是孩子而放松警惕,更不会因为所谓的仁义而让自己的士兵丧命,那些大臣不清楚,李若松很清楚,对几个叫的特别凶的大臣,李若松也没有申斥,而是把他们送到北边去住了一阵子,自己去看,自己去听,自己去了解,这几个人回来之后,不仅不再弹劾王子泽,甚至提出更加残忍的法子来,他们去了七个人只回来了三个,这三个人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伸手跟他们要水的孩子是怎么引爆了自己身上的地雷,自己的同僚又是怎么被炸的尸骨无存,他们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不做噩梦的,噩梦跟着他们跟了一辈子,到死都还是同僚被炸死的惨状和孩子前一秒很可怜后一秒极凶狠的模样。

熊若枫的儿子满周岁的时候,被熊若杉立为皇太子,交给李若松的父母代为抚养,彼时,李齐和李黄氏已经去世两个多月了,李良和李陈氏被接回南江府,本来李良和李陈氏并不同意回来,他们想在松江府给李齐和李黄氏守满三年的孝期,可看到李若松写的一封又一封的信,两位老人还是决定给两个孩子帮忙,便带着李成和成李兄弟俩回到南江府,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周谨言的弟弟周谨思。

熊家下一代的辈分是言字辈,熊若枫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就离世了,名字是熊若杉起的,叫熊言成,言出必行,行之必成,这是熊若杉对这孩子的期望,也是他认为最适合这个孩子身份的名字。

熊言成三岁的时候,南楚迁都回楚京,新的楚京城比以前大了三倍,新修建的皇宫比以前的小很多,但更精致,用料都是最好的,不少楚京城逃出去的老百姓自愿帮着工程团的人重建楚京城的皇宫,不取分文不说,反过来还给工程团的人送水送饭。

楚京城照样保留了内城和外城,内城全部都是行政区域,皇宫、议政大楼、官员住的小区、各种政府部门全部都在内城,外城则是民居,以前楚京城的老百姓全部都可以无偿的回来住,当然,住的地方是统一建造的,跟南江府一样,每条街道都修建的非常宽敞,可以容纳四辆车并排前进,除了车辆的道路,还有自行车道和行人道,比起南江府,楚京城的规划更加明确,也更加实用,外城的房屋全部都是两进的小宅子,更外面则是部队驻地和几个重要的工厂,楚京城在后世几经扩建,可不管人数增加了多少,楚京城始终能够容纳下来,不管后世的建筑学家分成多少个流派,没有一个人不感慨楚京城最初修建时那位总工程师构想的超前性。

他们不知道的是,楚京城的构想者不是成栋这个被誉为多智近妖的一等国夫,也不是被誉为大楚第一国公的李若松,更不是被誉为千古一帝的熊若杉,而是周谨言,周谨言不仅是楚京城的构思者,还是楚京城的监造,楚京城的一砖一瓦都有他的汗水,只不过,周谨言不愿意被人知晓这才没留名青史,否则,大楚这位有名的贤相完全可以被称为建筑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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