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陷入魔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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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兄弟!”马兰见彭若愚坐在车里稳如泰山,就打开了后车门喊他。

“我不去了,等你们吧。”购物、逛街之类当属女人的专利,彭若愚毫无兴趣。

“一起去看看吧,彭主任。给你的女友挑一件,很不错的。”赵素琴理着被风吹乱的长发,笑盈盈地说道。

“女友?呵呵……”彭若愚已经下了车,拽拽衣服,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琴姐,人家兄弟还没有女友呢!”马兰推着彭若愚的胳膊,显出很知情的样子。

“真的吗?这么优秀的男生,怎么会没有女友呢?!”赵素琴那双丹凤眼瞪得老大,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将彭若愚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特别是在他的裆部做了重点的停留。停留时,那双本就狐媚的眼熠熠射出光芒。这光芒,既是透视镜,又是钩魂枪。

“兄弟眼眶子高呗!琴姐,我不是替咱兄弟吹,追咱兄弟的女生啊,一个加强连都够了,可是咱兄弟眼皮撩都不撩。”马兰那得意劲儿,好像说的是她自己似的。

“呵呵,兰姐过奖了,兄弟没那么大的气场,主要是本人穷,没本事,养不活人家,呵呵……”顾文玉弃自己而去的痛,永远镌刻在彭若愚的心灵上。他为自己的贫穷感到自卑。

“银行的大主任,还穷?”彭若愚的自卑,赵素琴理解为可爱的羞怯。在审视着他那壮实的身材,她心中涌起了涟涟潮水:看来马兰告诉自己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现在的人,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变得鲜廉寡耻。能够羞怯的人,是何等的凤毛麟角。如此优秀的男人,绝不能放过他!她朝韩衣店昂然地走着,两胯不时地往里合着。看完衣服,马上去那个地方!

韩国顶级女装品牌reneevon,彭若愚是有耳闻的,reneevon是主要针对高端白领女性而设计的,宽式体现复古与高贵的风格,其价格也相当昂贵,绝非一般小资所能消费。

进去一看,证明传言的确不假,一条裤子的价格竟然都在3600元左右,一件外套更是在5000元以上。看看吧,看看吧,虽然没有男士服装,虽然自己根本买不起,看看也算是开了眼界,没白来一趟。

马兰与赵素琴在店里面看着,挑着,而彭若愚在后面慢腾腾地踱着随意地看着。忽然,他在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前停住了脚步,仔细地端详起来。常言道“人凭衣裳马凭鞍”,小玉那身材,如果穿上,一定风姿迷人,魔光四射。想到这里,彭若愚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想。

“先生,您要的话,我给您取下来。”服务小姐微笑着就要去取。

“不不不,我只是看看,只是看看。”彭若愚赶紧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摆着手,他还使劲地盯了那连衣裙几眼,这并不是证明他真的想买,而因为它的价格实在吓得他不轻——16000元!

“彭主任,怎么,你想买连衣裙吗?送给你的女友?”不知何时,赵素琴竟然笑眯眯地站在了身后。

“一个单身男爷们,要连衣裙?呵呵,赵总你真风趣。”彭若愚回身看着赵素琴,快速地扫了一眼她那白皙的脸与高耸的胸,笑着说道。

“你看我这脑子!你女友的事……对不起,对不起,呵呵呵…….”听似无意却有深意的试探,让赵素琴感到非常满意,她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

“赵总,我看你穿上这连衣裙,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有气质、最有气场、最有气度的女人。”

“是吗?”赵素琴脸上显出惊喜。

“那当然!”彭若愚已学会了溜须。

“好,服务员,给我取下来!”赵素琴命令道。

“试衣室在那面,我带您去。”服务员朝远处指了指。

“不用试!只要彭主任觉得好看,就一定好看。”女为悦己者容的喜悦洋溢在赵素琴的脸上,她看着彭若愚,双目含情,波菜荡漾。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动情呢?彭若愚从赵素琴的神色上,早已读出了她心中的向往。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是最易发情、最不安分的虎狼。彭若愚与赵素琴的眼光一撞,就如燧石相碰,火星迸发。

“哟,琴姐,我正四处找你呢,怎么跑这里来啦?你与兄弟聊得怎么样啊?”马兰拿着一个黑色的风衣哆嗦着那对88式炮弹过来了,扫了一眼彭若愚,随即对着赵素琴挤了一下眼,一脸子鬼笑。

“你真是大闺女上轿——磨磨蹭蹭的,快点好不好?”赵素琴对马兰埋怨道,心里早就有了那种急不可耐的火热。

赵素琴拿出银行卡一刷,三万块,一件一万四千元的风衣,被马兰拎出了店门。

“赵总,马兰姐,我回去了。”外边的灯光虽然并不明亮,但赵素琴那的双眼总是在彭若愚心里明晃晃地晃悠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马兰的禀性决定了赵素琴也绝非良家妇女。深更半夜的,下一步将要发生什么,彭若愚早有预感,但是,他不想惹这个麻烦,哪怕她的确是大富姐。

“马兰都是你!好不容易遇到兄弟,买什么破衣服!兄弟等烦了吧?你开车!兄弟,听说你很有学问,我正有几个问题要向你请教呢。”赵素琴推着彭若愚一起上了后座,并膝而坐。韩国reneevon店,就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赵素琴出来之后与进去之前判若两人。

“你别听兰姐瞎掰,我哪来的什么学问啊!”自恃才华横溢的彭若愚,最喜欢听别人说他有学问,其喜欢的程度比喊他行长还强烈百倍。

“兄弟,你信佛吗?”

“不信。”

“你读过佛经吗?”

“佛经倒也读过几本。什么《金刚经》、《华严经》、《心经》等等,看过一点点。”

“哎呀,兄弟就是厉害!你对佛怎么看呢?”

“佛,到底怎么样,我说不上来,但我认为,佛是一种心灵的学问,让人坦然面对苦难,快乐地生活。”

“兄弟,你说得太对了,太对了!”赵素琴激动地拍着彭若愚的大腿,“马兰啊马兰,你怎么不把兄弟早介绍给我啊?”她责怪着马兰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手在彭若愚的大腿上并未拿下,而是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挲。

“赵总,你也信佛?”彭若愚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实在不敢将佛与一身狐媚的赵素琴连在一起。

“是啊,是啊,信佛好啊!你看这个世道,乱糟糟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得多无奈、多痛苦啊!而佛最大的愿望就是拔除众生的苦恼,给予众生快乐,所以信佛让我找到了快乐的源泉,懂得了快乐的真谛,认清了什么是愚痴,什么是虚妄。”

“呀,赵总,你太了不起了!”虽然彭若愚知道佛家有“相由心生”之说,赵素琴的形象与自己理解的佛背道而驰,但她刚才的谈吐,还是让彭若愚有了刮目之感。

“兄弟,有缘拜读佛典好啊!当你终于体会到‘佛恩浩荡’的真正含义时,你的精神世界无疑会提升到更高的层面。”虽然车里无灯,但彭若愚依然能看到赵素琴说这话时,双眼大方光彩。

“是吗?我只知道,一天到头累得够呛时,倚着床头翻翻佛经,能够让心歇一歇。‘佛恩浩荡’,说实话,我倒没有这感觉。当然啦,说到佛,你是专家,我只是读读玩玩而已。”一向博览群书、恃才自傲的彭若愚,这样说并非全是谦虚。关于佛教,他虽然对那些变猫变狗的说教感到荒唐感到可笑,但他深知,佛教自有其海纳百川、谨严高深的魅力,它有着完备的哲学体系,它有着磅薄的文学经典。

“兄弟啊,不是姐说你,你早该信佛啦!凭你的悟性,一定比我们修得快,成佛得快。”开车的马兰回了一下头,责怪道。不,不是责怪,应该是嗔怪。看她那媚眼,看她那上翘的红唇,看她那脖子一扭的劲。哎,真是怪了,佛是讲五戒、八戒、六大皆空的,怎么一谈佛,马兰就媚气大发啊?

“是吗?照你这样说,我真该修佛,成了大活佛多好啊!哎,兰姐,看来你也信佛?”马兰的话真令人匪夷所思。

“彭主任,不,应该称呼兄弟。‘同一念佛无别道,运通四海皆兄弟’,兰妹,我们又多了一位念佛的好兄弟。兰妹,你开快点,咱们好好庆祝庆祝去!”彭若愚一句调侃的话,赵素琴竟然当成了真。

“二位姐姐,你们何时修得佛啊?都修到哪个层次啦?”对于马兰的信佛,彭若愚感到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当然,这是不能戳破的,相反,还要顺着话往下说。这样也好,能进一步了解她们的一些信息,好把握她们的心态。

“我才修了半年,你马兰姐比我早。当初她修得层次比我高。”赵素琴的言下之意,她现在已经超过了马兰。马兰如此,赵素琴不会比她更吧?

“佛法八万四千法门,你们修得是哪一门啊?”彭若愚真是纳闷,像马兰如此的人,竟然在修佛!能接受马兰这等人为弟子的教派,真不知道是一个怎样的教派。

“我们是……”马兰回过头来正要回答。

“到啦,到啦!彭兄弟入了佛门,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赵素琴打断了马兰,一手指着车外说着,一手兴奋地在彭若愚腿上推了一把,手指正好触在他的雄根上。

彭若愚下了车。一抬头,心中一惊:

百乐门夜总会!

“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与她俩并肩走了两步,彭若愚忽然停了下来,以手拭额。夜总会是什么地方,地球人都知道!虽然在车上的谈佛论道,冲淡了了彭若愚对这两个女人浑身狐媚之气的感受,但一去百乐门还是让他警惕之心顿起。他知道自己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给女人坐怀的机会。

“哪里不舒服啊,兄弟?是头吗?”马兰说着就往彭若愚额头上放。

“呵呵,兄弟,你多想了。我们信佛的人怎么能把你往邪道上带呢?你放心吧!之所以带你到这里来,是要告诉你佛家修行的另一个法门。有了佛心,有了佛眼,在这里你将看到的是另一世界。心不乱,则身不乱。兄弟,你可要把持住喽!”赵素琴笑吟吟地一说,证明她不仅双目如炬,一下子看穿了彭若愚的借口,而且反过来把他激将了一把:不是夜总会这里肮脏,倒是你彭若愚心里肮脏。

好家伙,这个赵娘们的确厉害!怪不得她能坐上赫赫有名的天成投资公司总经理的宝座!

心不乱,则身不乱,那老子的“不见可欲,人心不乱”怎么讲?心里虽然径自辩驳着,彭若愚的腿还是跟着这二位妇人进了百乐门的迪厅。

一进迪厅里,彭若愚就感到一阵憋闷:音响刺耳,灯光昏暗,烟雾弥漫,一群穿着裸露的男女在一个硕大的盘子上正疯狂地蹦跳着。正前方一个半椭圆形的舞台上,有四个穿着三点式的金发女郎正卖力地跳着钢管舞,并不时来几个极其下流的动作。

这种乌烟瘴气、放浪下流的氛围让彭若愚一时无以名状,忽然想到,幸亏还有“萎靡堕落,群魔乱舞”这两个词,放在这里实在是恰当至极。

一心向佛的人怎么能来这种鬼地方?岂不是莫大的讽刺?不行,我得问问这个赵素琴,看她怎么说。

“赵总,这种场合也能修持佛心?”

“能啊,当然能啊!这种场合最能让你找到自己所需,彻底释放自我,认清自己的真身。当然这一关只是初步,修过了这一关,你的自身佛力就会精进不少,才能进到下一步。”这种氛围里,赵素琴竟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很明显,赵素琴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女人,丧失了常规廉耻的人,一定是被另一种观念所把持,也就是说,她被洗脑了。不,按她的说法,是向佛了。她修得是哪门子佛啊?

“哎呀呀,好弟弟,这可是年轻人最喜欢来的地方啊!劲歌热舞,大喊大叫,愿意喝就喝,愿意跳就跳,愿意干啥就干啥,彻底释放,多过瘾啊!走,走走!”彭若愚听完了赵素琴的话脑子里深思着,眼睛却与她相互的凝视。在这凝视里,他感到了她的心海已在燃烧。而不知趣的马兰,却过来硬拉他的胳膊。

“我头疼,我真的头疼,你们玩吧,我走了。”彭若愚转身欲去。

“你看你,一个大男爷们,一会儿来一会儿走的,不怕人家笑话!来来,咱不跳,到贵宾区去休息一下,随便聊聊。”这里一对对的男女都异常的暧昧,赵素琴一下子加入了这等人的行列:跨起彭若愚的胳膊,亲昵地朝贵宾区走去。彭若愚感到了她的乳的顶压,好像很有弹性。

“呵呵呵,我去跳啦!”马兰知趣地扭着丰圆的臀,抖动着88式炮弹朝迪区走去。很快一个络腮胡子的威猛男人迎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并不时地摸着她的臀,暧昧地消失在人群里。

贵宾区虽然也是灯光迷离,影影绰绰的,但的确清静了许多。不过,糜乱的噪音还是有的,因此,好像有很多话要说的赵素琴只得紧挨着彭若愚而坐,甚至二人的腿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一起。

“弟弟,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马兰不在场,赵素琴显得更加亲昵。

“请讲,赵总。”彭若愚做了个非常优雅的请的手势,以示距离。

“天成公司最近几年业务迅速发展,规模急剧膨胀,我们立志把担保投资业务在通海市做大做强更要做长,成为市里乃至全省的业内老大。”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亲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氛围,赵素琴却没有任何暧昧的表示,把一直谈的佛也扔到了一边,却焕然一副踌躇满志、雄心勃勃的企业家气概,虽然她那穿着紧身裤的腿使劲地往彭若愚的腿上传着热量。

“好啊,好啊,这足见赵总的魄力和能力!”谈她的投资公司,这正是彭若愚所希望的。他表现得比刚才兴奋了许多。

“呵呵,彭主任不必奉承我,我要说的是,随着公司规模的壮大,我们公司急需人才,急需懂金融懂投资的优秀人才加盟。”

“对,人才是最关键的,是一个企业发展壮大的基础和灵魂。”

“对,你说得对,所以我们一直在积极地物色人才,寻找人才,特别是最近两年,从公私兼顾的角度,我更是在寻觅一个极为特殊的人才,希望他不仅能够从经营管理上协助我,更希望他能从心灵上理解我、温暖我,与我携手并进,比翼双飞。”

“怎么,赵总还没有结婚?”彭若愚一脸愕然。

“没,没,没有。”很正常的一问,一向伶牙俐齿的赵素琴的回答却吞吞吐吐。

现在不结婚、晚结婚的事业女强人并不鲜见,赵素琴吞吞吐吐的回答,莫非证明了她内心的期盼和焦灼?越是事业强人,她的情感深处越是脆弱。彭若愚自以为聪明地想着,凝视着赵素琴那媚气里正升腾着英气的脸,目光就变得灼灼起来。

“对不起啊,不该问你的。”

“没关系的,你应该问的。”她的话,不知只是礼节上泛泛的回答,还是赋予着特定的内涵?

“赵总,你说的这个特殊人才找到了吗?”彭若愚努力不把赵素琴的话与她对自己的几番放电联系在一起。

“找到了!他在我的心中好久了!”虽然灯光迷蒙闪烁,但彭若愚还是看到,她说这话时,脸上泛起潮红,她那整齐的玉齿紧咬着粉红的唇。

“那太好了,衷心祝贺你,赵总。”

“呵呵呵,祝贺还为之过早!”

“怎么了?”

“他本人还不知道呢,我更不知道,他本人会不会同意。”

“那你就追啊,挖啊,想千方设百计弄到手啊!”

“呵呵呵,真的吗?你同意吗?你只要同意,一切都好办。”

“哈哈哈,我同意管什么用!”

“你同意当然管用!”

“我同意管用?真的吗?这个是人是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赵素琴两眼炯炯凝视着彭若愚,秋波横欲流。

“我?你是说我?赵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不,我是认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这话我憋了好久了。”

“憋了好久了?哈哈哈……这么可能呢,赵总?今晚我们才刚刚认识啊!”

“不,马兰早就把你推荐给我了。我到你们行里早就看过你了,考察你好久了。”说着,赵素琴低下了头,娇羞的像个十七八的少女。

“马兰推荐我?凭什么推荐我?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商品!”一连串的追问,显示了彭若愚的愤怒。这是对自己尊严的严重践踏!

“马兰应该告诉你啊?她说,她告诉过你的呀?”彭若愚的愤怒,显然大出赵素琴的意料。她的脸一阵发红一阵发紫,堂堂天成投资公司老总的颜面丢失殆尽。这个马兰,办事怎么这不不利索啊!

固然赵素琴比杜婴宁看上去大了不少,但人家也是赫赫有名的投资公司的老总啊!按照彭若愚征服杜婴宁的计划逻辑,能得到赵素琴的投怀送抱,岂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与癞蛤蟆吃上天鹅肉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自见了赵素琴的第一眼开始,她那浑身的狐媚之气,就让彭若愚感到特别的不舒服。这样的女人,又干着一家有名的投资公司。

冰心说过:“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无需做什么深度调查,赵素琴一定是个“洒遍了牺牲的血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断然不能要的!自己整天喝“刷锅水”不说,连宁静安全的小日子也过不上!而杜婴宁则不然,高贵的出身,典雅端庄的外表,一行之长的大权在握,都让杜婴宁拥有了强大的气场,无可匹敌的魅力。

“马兰告诉过我?”彭若愚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原本的愤怒,变成了支着前额的手。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变得轻柔。

“她说告诉过你的呀!”赵素琴始终坚定的回答,让彭若愚陷入沉思:马兰只告诉过地产商的老婆怀孕的事,并没有说过有富姐要嫁给我呀!马兰在搞什么幺蛾子?

“你,你不愿意娶我吗?你嫌弃我年龄太大,对吗?”财大气粗的赵素琴竟然在一个穷小子面前显出了自卑。

“不,不!我是说,我对你们公司的业务一点不知,一窍不通,我又怎能协助你,温暖你呢?赵总,扪心自问,我配不上你。赵总,请你不要再取笑我了!”

“弟弟,我丝毫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我绝对是认真的。你名牌大学毕业,有才华有能力有智慧,实在是凤毛麟角极其难得的人才!”赵素琴说得一本正经。

“哈哈哈……”彭若愚却仰头大笑。

“赵总,你真的不了解我,真的。我毕业名牌大学不假,可哪里都有灵芝草,哪里都有歪脖树,再说了我对你们公司的业务、你们公司的模式与经营套路以及市场潜力与前景,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投资担保公司的业务与你们银行的业务是极其相似的,甚至就是一模一样的,其业务本质都是一致的:募集资金,发放贷款,就这么简单,只是资金来源与服务对象上略有差异罢了。”

其实,关于投资担保公司,彭若愚是早有耳闻的,但从未正面打过交道。这类公司以高于银行存款利率几倍的回报,吸引社会资金,然后再把这些资金高于银行贷款利率几倍的利率贷出去,其对象主要是那些通过正常渠道在银行贷不到款的企业,特别是中小型企业。最近几年,这类公司如雨后春笋,噌噌地外冒。

在彭若愚心目中,投资公司的人都很神通也很神秘。基本上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他们的资金来源,除了高息吸存之外,还有两大渠道:股东的钱,银行的钱。股东的钱,常常带有洗钱的性质,而来自银行的钱,基本上都是低息从银行贷来,然后再高息贷出去。

赵素琴,一个看上去轻薄妩媚的女人,哪来的这么多资金?她的背景到底有多大?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像她这种身份的人,什么样的男人没遇到过,什么样的男人弄不到手,可她为什么偏偏向我表达那种特殊之意?从前,我与她并不相识,而且今晚又仅仅是巧遇。堂堂的投资公司的老总向一个并太了解的小男人轻易地表达爱意,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目的呢?刚才问她结婚的事时,她竟然吞吞吐吐。莫非她就是马兰所说的那个大富翁的老婆,要生子?不是,好像一切并不这么简单!

她想玩弄我?老娘们要玩弄一个小帅哥?莫非刚才谈佛时,见我的回答不冷不热,就用现实庸俗的利益和情感来勾引我、诱惑我?

“赵总,你们的主要业务是投资、担保、发放贷款,我一直在储蓄上干,现在又做行政,你们的业务我做不了,不懂。”

“弟弟,你不要谦虚啦!你学的就是这个专业,你如此聪明怎么能干不了呢?再说了,我们投资公司的业务与手续比你们银行粗放得多,简单得多。弟弟,我的好弟弟,请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说着,赵素琴竟然激动地抓起了彭若愚的手。桌子下面,四条腿已经紧紧地顶在了一起。

“赵总,我,我真的干不了,你是在赶鸭子上架,这样会耽误你的大事的!”天上陡然掉下的大馅饼里,肯定藏着大陷阱,彭若愚不想去接。

“不不不,弟弟,我相信我的眼光,你肯定行,一定行,绝对行!若愚,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赵素琴动情地说着,虽然灯光迷离,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彭若愚能够听出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一个在金融市场里,激烈搏杀的堂堂天成担保投资公司的老总,竟然是一个如此好动感情的人?一个身家过亿的丰韵富姐,竟然对一个小小支行的办公方室主任心仪已久、情有独钟?彭若愚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会这样?老人家说过:“天下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是什么力量,让她向我伸出爱的橄榄枝?不,是玫瑰,是带着刺的玫瑰。

现在流行姐弟恋,是自己壮实的身子和虽然些许黝黑但还英俊爽朗的脸,勾引着她的和情感?老翁可以抱得美人归,富姐为何就不能抱着帅锅来呢?

不,不对,似乎单纯的自然之身还构不成如此巨大的诱惑,那社会之身呢?为何如此好的事情,我从前怎么一次也没有遇上呢?想到这里,彭如愚想起了《廉颇蔺相如列传》的赵国的那个宦官头领缪贤。他犯罪后想投奔燕王,但蔺相如却以极富洞察力的眼光告诉他:当初燕王之所以待他好,是因为繆贤受宠于赵王。也就说,燕王待繆贤好、巴结他,是因为繆贤得幸于赵王。燕王逢迎的是赵王的嫡系繆贤,而不是自然之身繆贤。

现在,赵素琴爱的、要嫁的绝不是自然之身彭若愚,而是社会之身彭若愚,也就是商人赵素琴要在我彭若愚身上谋取的是强大的社会之身所拥有的价值。

那她赵素琴看中的价值是什么呢?

能想到这一层,证明彭若愚确实不简单,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这是一场阴谋,这是一场精心设置的阴谋!而彭若愚与杜婴宁正是这场阴谋指向的男女一号!

看,阴谋正在进行中:!

“素琴姐,素琴姐…….”彭若愚紧紧握着赵素琴的手,对她的眼泪束手无措。

“你嫌弃姐姐,对吗?你不愿意娶我这老太婆,对吗?”赵素琴回应着彭若愚温热有力的握,眼里充满期许。

“不,不是,姐——”赵素琴的社会能力与自然气质,都让彭若愚怦然心动。但是,明知山有虎,为何偏向虎山行?他想断然拒绝,但不忍伤了赵素琴那颗灼热的心。

“哎哟哟,这么快就热乎上啦!把我这个红娘扔在一边可不地道哟!”一曲终散,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马兰妩媚万种地走了过来。

“马兰姐,你这是搞的什么鬼把戏啊?”彭若愚赶紧松开赵素琴的手,挠挠头皮,用手指着马兰道。

“来来,兰妹,快请坐,请坐,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呀!”赵素琴对马兰却空前的客气。

“呵呵呵,,,,,,,”马兰径自坐下,只是一脸的坏笑。

“兰姐,你这人太不仗义了!明人不做暗事,你干啥把我偷卖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使钱也不找到地方!”

“弟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早就告诉你了,而你不往心里去。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富翁的老婆不怀孕的事吗?她啊,就是那个不怀孕的富婆!呵呵呵……”马兰拍着赵素琴的肩膀,呵呵呵地笑个不停。怎么蹦完迪后,马兰异常地兴奋?

“哎,赵总,你不说你没,没结婚吗?怎么成了不怀孕的富婆啦?”马兰与赵素琴所说相互冲突。这么明显的破绽,这么重要的事情,二人为何不进行口径的统一呢?彭若愚大惑不解。到底谁在骗人?还是都在骗人?彭若愚把眼前的这两位女人逐个地审视,心中充满鄙夷:这是一对什么玩意儿?她俩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呵呵呵,兄弟,你一定有太多的疑问吧?走,咱们换个地方,姐好好地告诉你。兄弟,我此刻能告诉你的,是你已经度过‘火’关的考验,可以进入下一个修炼层次了。”谎言被揭穿,赵素琴却泰然自若,反而显出高深。

你赵素琴结婚没结婚,是“女孩”还是“女人”,管我彭若愚屁事!彭若愚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起身跟着这两个女人往外走。

“哎,兰姐,刚才赵总说我已经度过‘火’关,什么意思啊?”出了喧嚣的迪厅,穿过九曲回肠似的走廊,彭若愚好奇地问道。

“呵呵,你那位刚才给我说啊,在迪厅里,你用心专注,心无旁骛,定性很高,经受住了火的考验,可以休‘冰’这个层次了。度过‘冰’关,包你一夜成佛!”

“什么?听说一夜暴富,一夜成了穷光蛋跳楼自杀的,还真没听说过过‘一夜成佛’的。你成佛了吗?”彭若愚讽刺道。

“呵呵呵,我嘛,不如你悟性高,还差点,呵呵呵……”

“听说过,速成羊,速成林,速成培训班,还真没听说过速成佛的呢!是真的吗?”

“你只要按着导师说的去办,你就会顿悟成佛的。”赵素琴正在后面一直打着电话,穿过一条窄得要命的走廊时,马兰装作不经意地朝彭若愚裆里抓了一把。这个骚货!一想起在图书室里,周承恩狂办马兰时的镜头,彭若愚的雄根就腾地。看着马兰那扭啊扭的,彭若愚真想把她摁倒在地,来一阵飞沙走石。

“弟弟,你很有定性,是块修佛的好料。”赵素琴打完电话,疾步追了上来,笑眯眯地拍着彭若愚的膀子说道。

“呵呵,我只是对佛感兴趣而已,其实我很愚钝。”彭若愚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其实在骂:你与马兰念佛,简直是对佛的糟蹋。老子别说不向佛,就是向佛,也耻于与尔等为伍!

然而,赵素琴下面说出的话,却让彭若愚认识到,这个女人就像那安全套的广告“激情生活,自有一套”。

“弟弟,你读过《欲经》吗?”

“《欲经》?没,没有。”

“我建议你读读,认真地读读,你就会发现什么是佛恩浩荡。我就是按着这个法宝的指引来修练的。”听说才子彭若愚并没有读过《欲经》,赵素琴的眼里放出得意非凡的光芒。

“佛法八万四千法门,你为何独修此门?”

“这个法门成佛快啊!”

“多快啊?”

“一夜成佛!”

“哈哈……”彭若愚听完忍俊不禁,大笑起来。他之所以大笑,是因为他其实是看过那本叫《欲经》的书的。《欲经》是一本极端另类的佛家密教经典。一般的修佛者,都认为征服激情是达到最终至福的关键,故选择禁欲、苦行,而《欲经》则选择以毒攻毒的修法,选择以沉溺与极端的享受而是消减。这种修法,叫做谭崔。它以追求同时满足与精神追求的“大喜乐崇拜”,或“精神”为特点,从而备受一些淫君子的推崇。其中有一个著名的仪轨,叫“聚轮供养”。也就是一群男女杂处一起,共同享受肉欲的快乐。

三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与迪厅截然不同的世界。

“里边的人都是有权有钱的人,最低也是高级白领。在这里,你会看到人们的另一面真实;在这里,你才会懂得什么才是彻底的释放;在这里,通过聚轮供养,将唤醒人们内在的阳刚和阴柔,让大家从孤立走向大同、走向宇宙合一。经由性,超越性,达到宇宙。”赵素琴指着一道神秘的一道门,脸泛着潮红,神采飞扬。

“哦,对了,弟弟,你想见到杜婴宁吗?”赵素琴与马兰诡异地对视了一眼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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