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听到这,对形势已经基本明白,当下道:“原来如此,多谢姐姐bāngzhùxiōngdì我茅塞顿开。”
王翠翘道:“鸿弟,你也明白了吧,这江南的水,是相当浑的。也是姐姐我一心想安居故里,未曾思量明白。哎,以徐郎以前做出的事,他就算想被招安,那些人又如何放他得过?你想要徐郎重振人马,去海上帮朝廷维持,这说的简单,真要做起来,却如何应付各路神仙?”
严鸿道:“姐姐放心,我也不会让姐夫去做全无希望的事。我也不瞒姐姐说,小弟这次,不但要招安姐夫,还要招安老船主汪直。我要把这沿海的倭寇一一招安,免得大明子民,在海上相互厮杀,保我大明太平。至于海禁之事,我也会全力周旋,想法打开海禁,给千千万万大明子民一条生路。我若不成,还有我爷爷严阁老。他老人家手眼通天,总要想方设法,为我大明除了这一弊症。”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脸上也庄重无比。
严鸿这番大言炎炎,并非一时冲动之语。在他前世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里,古胖子就没少念叨大明朝锁海政策的害处,而王翠翘的介绍更是做实了这一点。这些,都让他坚定一个信念,jiùshì确实应该想bànfǎ开海禁。
这倒和什么“开眼看世界”扯不上关系。在嘉靖时代的洋人,并没有什么开眼去看的必要,而且客观讲,开眼也看不出什么。总不能让堂堂大明去学习殖民、抢劫吧?那也忒掉价了一点。
但是锁海带来的直接问题是,沿海居民被生活所迫,铤而走险,成为为害地方的海盗,反过来又破坏大明的赋税重地,导致朝廷国用日亏,造成国民双输。而在zhègè过程中唯一获得好处的,则是部分黑社会性质的商贾、贪官和海盗头目形成的利益群体。
一旦开放海禁,老bǎixìng固然通过合法商业及配套chǎnyè获得利益,不至于再去当强盗,国家也可以正经收税。三十税一是不多,但是架不住基数大啊。靠着海贸巨大的利润,三十税一收上来的赋税也是天文数字,更别说国家还可以直接参与到贸易中来,这笔钱凭什么不赚?
当然,严鸿也知道开海的难度之大。但他决心来碰上一碰。他听古胖子说过一个月港开海,可是除了zhègè名词,其他的信息他都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月港在啥地方,具体是什么时候搞的,谁搞的,统统没有印象。唯一有印象的是,尽管那月港是个小港,而且这次开海限制重重,但饶是如此听说国家还是从中shōurù了巨额的白银。
既然有银子赚,那怎么能放弃?资本家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可以冒上断头台的风险嘛!更何况,他还有家族背景这张王牌。说不得动用一下爷爷的能量,说不定促成此事后,皇帝一看白花花的银子,就舍不得把自己家抄家,顺便免了老爹的砍头也未可知。
另外,严鸿热心此事,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打死也不能对人说起。那便是,如果按照历史发展,自己家这棵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瞬间倒塌,老爹被砍头,爷爷被饿死。
可如果自己通过开海,跟海外搭上了关系,真到了那一步时,也可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就算不可能全家都跑,至少自己的妻妾亲人,带着能跑多少就要跑多少,金银财宝能卷走多少卷走多少。来个携款私逃,到海外做富翁,也一样逍遥快活。毕竟如今的大明,可不具备跨国远洋追捕的能力。听说明朝还有个什么皇帝也是逃到海外的,另外一个皇帝派郑和下西洋jiùshì找他。咋了,莫非嘉靖皇爷还舍得为自己个纨绔,再发动一次下西洋?他还有自知之明,自己没这么大的面子。
至于说到造反?严鸿nǎodài又没被门拍过,自始至终,都从没想过这么二百五加不着四六的手段。那根本是自杀,不是自救。如今大明朝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试问哪个大国一点问题没有?大明的问题根本就没严重到民不聊生,群情汹汹的地步。因此不论是白莲教还是什么黑莲教,红莲教,想要造反,都是在和广大的封建群众对着干,自己要想这么做,那也一样。因此他的自救之路,便是两条,要么讨好皇帝,要么跑路。只是自己目前官卑职小,讨好皇帝太过渺茫,连见皇帝目前都无资格;跑路么,现在跑路为时过早,铺好后路倒是时候。
只是,若是把这层心思说出来,不但显得荒诞不经,也未免太让王翠翘小瞧。而且一旦她认为严府自己的根脚都不硬,又拿什么资格来与她合作?
因此,此时严鸿已经完全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忧国忧民,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名臣,仿佛无数某点穿越小说中,总认为自己要担起什么历史使命的蛋疼穿越前辈都上了严鸿的身,在那侃侃而谈,大讲开海的好处,大明朝的利益,以及bǎixìng的安乐等等。反正,做保险销售,善于忽悠绘制蓝图是一大特色,而且首先要忽悠得自己都深信不疑,才能身心合一,感染他人。说到忧心忡忡之处,真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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