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将她从桌上轻轻拉下,正色道:“我要去龙潭走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不许乱跑!”
龙潭……
那是苗疆的一个神秘所在,传说,龙潭的主人是龙公子。
这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外界本不知道他是多大年纪,长成什么样子。
在苗疆,他是比圣女和族长,还要权势滔天的存在。
“姑姑,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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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三十,电门在这里,给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拜年了,过年好!
请接受电门发自内心的祝福,这一年,有你们的陪伴,我很知足,很幸福,你们用无限的包容和支持,来使电门这样一个新人,有继续下去的勇气,获得与大家交流分享的快乐,千言万语,电门只能说一句,爱你们!
卷五重华099
月圆节之夜。
静谧的夜空中,那天空似乎也比别处低一些,皎洁中透着柔嫩的淡黄的夜月,彷佛触手可及。
素来一片虫鸣婉转的桃花仙谷,却异常肃穆,似乎连空气中,都有着不同寻常的凝滞。
忽然,紧致的风,颤动了一下!
“咚咚咚……”
低沉的鼓声,一声声,撕裂了夜的宁静。
那样缓慢低沉,却又扣人心弦,叫人止不住屏息的鼓声,砸在心头,响彻宁静的夜。
族人们,无论男女老幼,全部身披盛装,面涂油彩——
红白蓝黄的颜色,被巧妙地点缀在全身,男人们裸着上身,姑娘们则是穿着窄长裙。
头饰首饰,均由苗银打造而成,致非凡,闪闪发亮,叮咚作响。
今夜,是月圆节。
这是苗人最重视的节日之一,传说这一天,是祖先们数千年前便定下来的祈福之日。
同时,也是族中青年男女们,表露心中爱慕之意,尽情*约会的日子。
年轻的男人们,此刻,每个人都在敲着手中的皮鼓,一下下,沉稳有力。
女人们则是拥着怀里的孩子,跟着那节奏,吟唱着古老神秘的曲子,朦胧的歌词,犹如神咒一般,苍茫渺远。
“姑姑……”
锦霓今年刚满十六,刚到了正式参加月圆节的年纪,拽着圣女的手,微微颤抖着。
原来,苗族人生浪漫开放,月圆节上若是有了心仪的对象,大可直接表露心意。
对方若是也心有灵犀,两人便可直接寻一处安静之地,好一番缠绵欢爱,次日再禀明长辈,安排婚事即可。
锦霓年纪虽小,然而出落得花容月貌,加上子温软乖巧,族中好多英俊少年都早已摩拳擦掌,就等着今晚,求得她的青睐。
是以,看见那些平时待她极好的哥哥们与众不同的目光,锦霓无措地抓着姑姑不放。
今夜的圣女,比平时更加严肃端庄。
一身泛着银光的月白长袍,眉间是象征圣女身份的五色花瓣图案,圣女握紧锦霓的手,轻轻放到她自己的心口。
“锦霓,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听听自己的心的声音。懂了么?”
锦霓的手,被按在自己的左,掌下是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一动,一动。
她似懂非懂,再想说什么,可圣女姑姑已经转身,走向了祭台。
“我……”
仰起头,那轮圆月,叫她失神。
抬眼望去,平坦空旷的地中间,已经燃起熊熊的火堆。
烈焰冲天的橘色火舌,在微风中摇曳吞吐着,映在人们喜悦又带些肃穆的脸上,投*动的光彩。
巨大的火堆后面,架着高高的祭台,祭台正中央,高悬着全族的象征——金色的鸟状图腾。
圣女出现,原本低沉缓慢的鼓声,渐渐地急促起来。
她踏着鼓声,拖着长长的袍,穿过伏地膜拜的人群,走上祭台,盘腿而坐。
此时,月已高悬。
锦霓不敢怠慢,赶紧走向人群,寻了处角落,跟着其他女人们一起伏地,双手叠在身前,以额触及手背。
圣女缓缓向着天空,高举双臂,她的衣袖非常宽大,这样一来,袖子便滑到肩头,露出赤裸光洁的双臂。
手臂上,两边都佩戴着十数个光泽不同,质地迥异的手镯,有有细,交错叠乱。
她的口中,开始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在向天神祈祷。
一种古老的语言,仿佛她此刻在与天神交流着,脸上一片圣洁敬畏的神色。
上祭坛,面对图腾和小天他们,分腿而立。
随着圣女所发出声音渐渐高扬起来,她开始剧烈地抖动起略显纤细的双臂。
手镯在她的手臂抖动时,互相碰撞,产生清脆的撞击声音,应和着圣女口中喃喃的祈祷之词。
鼓声在这时,已经变成急如密雨,沉如闷雷的暴响。
一声声,直直落入心底,震痛耳膜!
锦霓心中一动,禁不住好奇,想要偷偷抬眼,偷看眼前是什么景象。
突然——
圣女舞动起双臂,如同中了邪一般,跳起族中特有的祈福舞来。
月色中,她的神情庄严肃穆,如同高贵的女神一般,紧闭着双眼,开始绕着那金色的图腾不断旋转舞动。
锦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圣女姑姑,这样与平素温柔和蔼极不相同的一面,不由得偷偷掀起眼帘,无声地望着她。
良久的一阵舞蹈后,圣女忽然转向图腾,屈膝跪下。
很快,连绵的鼓声再度响起,缓慢低沉。
圣女匍匐的身躯,如蛇一般,左右地晃动开来,她慢慢地直起上身,举起双臂,仰面向天。
朦胧模糊,又好似从遥远天际传来的声音,从她口中慢慢吟唱出来。
“天神啊,请赐我族人伟大的力量……伴随着月圆之夜……天地华……繁衍不息……”
圣女吟唱着,双膝支起身子,额间的花瓣图案,似乎在隐隐涌动着神奇的光芒。
祈福结束后,便是全族青年男女期待了整整一年的月圆节。
很快,原本宁静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矮桌一张张,首尾相连,围成大大的圆圈,盖上整张红色的蜡染布,月光下,一派喜气洋洋。
整头猪牛羊,开始有族中的专人负责在火上烧烤,不时细细刷上各色调味作料,香飘四周。
“锦霓,快来,你总算到年龄了,你可不知道,这小伙子们都眼巴巴地盼着呐……”
热情的大妈们抓着来帮忙准备水果的锦霓,不停地念叨着。
“啊?不、不是吧……”
锦霓瞬间俏脸红透,眼看着连杯碗碟筷都拿不稳了,还来不及说话,果然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同龄的族中哥哥们。
“锦霓,你好漂亮!”
“锦霓,一会儿和我跳舞吧……”
“锦霓,这花儿送你,你别在发辫上肯定好看……”
锦霓赶紧笑笑,也不敢胡乱接东西,几乎是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姑姑千叮咛万嘱咐说,月圆节上,可不能轻易许诺,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会叫男孩们误会的。
而她还太小,懵懂无知,甚至还不晓得什么是心动。
走到一边坐下,眼看着所有的族人,已经围着大圆圈席地而坐,只留两处缺口,以便进出。
很快,篝火越来越旺,东方的主位上,铺着兽皮厚垫,端坐着老族长和圣女。
看着身边抑制不住兴奋之情的男男女女,锦霓眼前,好像忽然出现了两具赤裸纠缠的身子来。
女人的*,男人的急喘。
被扯碎压在身下的少女衣衫,男人完好无损衣服下隐约的身体轮廓,还有那令人羞愤的词浪语……
天啊,她不敢想了,不知是不是离火堆太近,只觉得小小的身子都滚烫起来,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那样一双看好戏的黑色瞳孔,却好像一直在眼前……
一阵激奋的鼓声响起,原来,在锦霓愣神的片刻,适婚的男子们已经走向圆圈之中,跃跃欲试了。
数十名族中的年轻男子,开始在圆圈之中组队摔跤搏斗起来——
族人尚武,崇尚力量与健美,这样的表演,又能展示自身的男美,为稍后的选择对象留下好印象和参考依据。
每组一对一,依次较量,败的一方即刻淘汰出局,没有商量余地。
获胜的人再自选对手,重新较量。
不多时,最后只剩下两人,将决定今夜的摔跤冠军了。
年轻的两个男人,互不相让,摩拳擦掌,互不示弱,各尽全力攻击对方。
一时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古铜色的肌肤,很快便都布满汗水,然而人们却愈发激动起来,不住地加油助威。
其中一个,忽然将已经筋疲力尽的对手高高举起,摔在地上,紧接着狠命地压上去。
今夜的冠军,由此产生!
胜利者跃起,甩落一身晶莹的汗水,不住冲四周的人致意,接受着众人的欢呼——
是老族长的幼子,沙卡。
他黑黝黝的眼,热切地在人群中扫视着,终于在找到一抹娇小身影时,闪动起光芒来。
沙卡恋恋不舍地望了几眼,大步走向族长的席位,接受祝福和礼物。
角斗完毕,乐声再次响起,热闹的曲调,欢腾的气氛。
霎时,从两边特意留出的缺口处,涌进两队青年男女——
男的依旧是刚才那些摔跤的武士们,女子则是一群适龄的姑娘们,全身点缀着耀眼的饰品,叮叮咚咚。
柳眉黛色,樱唇红润,好一群漂亮的姑娘!
锦霓原本缩在角落里,抱着膝,她并不是那么希望早早嫁人,伴着姑姑,每天骑着玄白去玩,多自由!
可惜,族中的小姐妹不放过她,硬拉着她随着大家舞入圆圈中,她推脱不得,只好跟着。
熊熊的火光,照在一张张充满喜悦欢乐的脸上。
数十名青年男女载歌载舞,构成一幅壮观热闹的画面——
男女分为两列,手牵手,面对面交错地围绕着中央的火堆,歌声响起,一唱一和,互相道出心声。
连绵的山歌,一浪一浪,大家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很快,一曲又一曲结束后,他们开始去找寻自己的意中人了——
只见有的姑娘,害羞地主动将自己的花环摘下,套在喜爱的男人的脖子上;也有男人,主动跑到姑娘面前,诉说爱意。
一下子,身边的姐妹们都跑走了,锦霓一下子愣在原地,动也忘了动。
沙卡迈着坚定的步子,毫不迟疑地走到锦霓面前。
原本还有四五个男子也欲走来,只是看见沙卡,又定住了。
“锦霓!”
沙卡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竟然径直单腿跪了下来,将刚才赢得的冠军礼物——一把苗刀,双手捧着,递到锦霓面前。
直白的求爱,吓傻了锦霓。
“啊?沙、沙卡哥哥……”
锦霓手足无措,一下子慌乱了,她、她一向把他当哥哥啊……
四周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一对男女,人群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无不是赞叹着这一双金童玉女。
她偷眼一望,只见老族长和姑姑都面含微笑地看着自己,心想是躲不过去了,又不好当众给沙卡哥哥难堪,只好心一横,伸手一把拉着沙卡的手,头也不敢回,飞也似地从缺口处往外跑!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叫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待反应过来,都是会心一笑,继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来。
锦霓这孩子,还真是急子,平时可没看出来她这么大胆!
互相选中的男女,就要到早早备好的爱巢里,共度美好的一夜呢。
卷五重华100
听闻阵阵男女调笑呢喃,甚至还有人情不自禁地发出纠缠欢爱的声音,似乎连月亮都害羞了,隐藏在云朵中。
一想到自己被族中未来的族长选中,甚至他还想跟她像他们一样,锦霓就慌了,只记得赶紧跑,赶紧跑。
一直跑出好远,锦霓才停住步子,转身,待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沙卡紧紧攥在手心里,突地像被火烫到,赶紧抽出手来。
“锦霓?”
沙卡是个英俊的苗家少年,此刻正用一双黝黑的大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灼热的目光,吓得情窦未开的锦霓,慌张张后退一大步,险些被脚下的一颗石子绊倒。
“啊!”
她往后仰,失声尖叫,下一秒,却跌入一个男气味浓重的怀抱中。
沙卡的膛,坚硬且火热,灼得锦霓还未站好,就赶紧挣脱出来,拍拍裙子,垂头红着一张脸,小声地道谢。
还舍不得那娇小柔嫩的身子,沙卡犹豫了一下,怕吓到她,忍住想要重新搂住她的*。
虽然这个小丫头还蛮小的,而且有些“来历不明”,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她。
“沙、沙卡哥哥,我、我有话说……”
锦霓咬着唇儿,不动声色地退远了些,直到她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够远了,这才嗫嚅开口。
看着她离自己那么远,沙卡有些寒心,难道他平时太隐忍了么?
身为族长之子,沙卡本就有些高傲,然而方才,他都肯当着全族人的面,为她献上至高无上的荣誉作为定情之物,她应该懂得自己的心意的。
这么安慰自己,沙卡激动地上前一步,握住锦霓的小手儿,急迫道:“锦霓,我们成亲可好?”
被“成亲”骇到了,锦霓猛地一扬手,脱口而出道:“沙卡哥哥!锦霓只当你是哥哥!”
憋了半天的一句话,一出口,二人都震惊了。
意识到自己有些出口伤人了,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锦霓咬咬牙,干脆一股脑都说出来,她不想再拖泥带水,引人误会了。
“沙卡哥哥,我知道你待我是极好的,可、可是我……”
锦霓吸了一口气,垂下眼睫,不敢看向沙卡愈发难看的脸色。
“我没想过嫁人,也不想……”
沙卡顿时明白过来,额前的青筋暴起,眼珠儿也有些红了。
“锦霓,我以为,我以为你太小,一直不敢逼得你太紧,没想到……没想到啊……”
死缠烂打,并不是这个骄傲青年的作风,只见沙卡叹了几声,又幽幽开口道:“这把刀,还是要送给你,就算你只把我当哥哥……爹爹那边,我去跟他解释,你……不用担心!”
说完,沙卡也不多做留恋,手中的苗刀一把塞到锦霓的怀里,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是怕,再多看一眼,就下不了这个决心了。
毕竟,能在她身边,哪怕她只把自己当哥哥,也胜过,两人从此形同陌路吧。
锦霓“哎”了一声,到底是唤不回已经跑得远远的沙卡,只好呆呆地,捧着那把刀出神。
虽然是伤人,可是她不能欺骗他,也不能欺骗自己。
姑姑说,若是见到一个人,满心的欢喜,又没来由地带着点儿忧愁,只觉得自己的心,忽而上天,忽而入地,那,才是喜欢,才是爱。
可是面对族中的哥哥们,她好平静,小小的心,起不得一丝涟漪,一丝波澜。
正胡斯乱想着,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故意的低咳!
是一个男人,不远不近地在一旁站着,见锦霓转过身,因为吃惊而张着嘴儿,他微微皱起眉。
飞扬的剑眉斜刺入鬓,使他的整张脸看上去并不是过于*,黑色的瞳孔,在暗夜里看不甚清。
略显消瘦的下巴透着隐隐的坚毅,此刻,他抿紧薄唇,倒好像,他并不是个偷窥者,反而是被打扰的那一方。
“你是谁?”
被人看见这样有些难堪的一幕,锦霓有些愠怒,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的衣着打扮,很明显,不是族里的人。
男人并未马上答话,而是伸手,从自己的袖笼里,用两个指头,拈出个东西来。
铃铃的清脆响,锦霓懵住,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脚踝上丢失的那颗铃铛。
那是她自幼戴在身上的,格外爱惜,前几天晚上发现丢了一枚,心疼得要命。
“是我的铃铛,还给我!”
锦霓几步跑过来,仰起头,无奈面前的男人比自己高出一头不止,她只得踮起脚,气喘吁吁。
一阵淡雅的清香袭来,是她到了自己面前,男人有些意料之中地勾起唇,扬起好听的声线来。
“是你的?这是我那天捡到的,你看完了好戏,就那么走了?!”
借着微薄的月光,锦霓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那个……
不要脸的林中男人!
踉踉跄跄地退了好一大步,锦霓下意识地抓紧口,声音都颤了。
“是你……”
好邪气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空洞的眼神,叫她没来由地害怕。
细致的柳眉,清澈的水眸,肤如凝脂,面若桃良的锦霓,其实,和族中的少女,有很大不同。
眼前不断晃动着那天看到的一幕幕景象,锦霓紧咬着自己不知何时变得干燥的樱唇,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头脑中一片晕眩。
“哦,你说是,便是么?”
男人紧逼不舍,见她退后,反而直直跟上来,一把捏住她口处的手腕。
“你!你*!”
他用掌心摩挲着她的小手儿,还变本加厉,放到鼻前轻嗅着。
当他的手,坚决地握着她的手时,锦霓浑身上下,立刻窜过一阵陌生的酥麻,她慌张无措,急得都要哭出来。
来自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似乎在衣衫上薰有淡淡的伽南香,幽香清冽,不断地钻入她鼻翼中。
腔震动起来,那男人的笑声,在她头顶上响起来。
“小女孩,你连什么是*,都还不懂呢吧?”
他盯着她气愤紧张而酡红的一张俏颜,心里暗自发笑,好个小东西,这么气愤,也只能骂他*,还真是无邪。
直到被人猛地圈起腰肢,锦霓才大梦初醒一般,“啊”一声,奋力挣扎起来。
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苗疆少女,身弱力薄,如何挣脱出来一个男人的桎梏?
不仅如此,厮磨之中,整个人几乎已经被人搂抱住,不得动弹。
倒抽一口凉气,锦霓的眼中扑簌簌流下泪来,她虽对那男女之事不清楚,可也知道自己是被轻薄了。
手中的刀,早就被男人一把夺去,看也不看,随手一扔,跌进附近的草丛中。
“我告诉你,什么才是*……”
男人笑起来,附耳在她耳畔低喃着,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和耳后,烧得她一哆嗦。
“你卑鄙……*……”
锦霓泪眼婆娑地对上他戏谑的一双眼,朦胧中,只觉得那眼睛好像是两泉深潭,要把自己吸进去。
她想要骂他,可是她从未说过脏话,就连骂人,也是弱弱的,不等她多骂上几句,男人皱着眉,用力地掐*的口处的高耸。
“唔!”
她瞪大眼睛,因为疼,小嘴微张——
男人便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舌,顶入那张叫人觊觎许久的檀口之中。
他的*极灵活,看得出是个花花丛中的老手,然而不知为何,他吻得有些狼狈和急迫。
全然陌生和新奇的感受,竟然叫锦霓忘了闪躲和拒绝!
她只觉得,一条炽热柔软的舌,将自己口腔每一寸都用力地舔舐了一遍,然后,就开始不遗余力地追逐起自己的舌来。
锦霓吓得收住哭声,拼命缩着自己的小舌头,整个口腔都又酸又麻,终于挺不住,被他一勾,缠住了。
唇瓣紧紧地黏合在一起,再分开时,两个人分泌出的津,沿着嘴角拉出银丝。
暧昧的缠绵,叫他有些平稳下来,然而可怜的锦霓哪受过这个,几乎要窒息了,刚被他松开,就急促*,以至于咳嗽起来。
头晕目眩,泪光点点,他身上的味道像是毒药,叫她全身都禁不住松软了。
轻轻拍拍她好像喝醉的脸儿,男人笑得魅惑,颠倒众生的一张脸上,尽是渴望。
“你叫什么?”
他不等她回答,低笑着,一口含住少女早已红透的一侧耳廓,细细地舔弄,不疾不徐。
“啊!”
锦霓尖叫一声,大口呼吸着,好像是一条可怜的脱水的鱼儿,只是感觉全身都热起来,比刚才围在篝火旁,更热!
“不要……”
她弱弱地求着,一开口,又像是忽然想起,不能这么轻易屈服,赶紧闭上嘴,倔强地再不发出声音。
看出她的犹豫和内心的天人交战,男人乘胜追击,一面舔着,一面故意低语着,让自己口中的热气,熏红了她的肌肤。
“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他继续轻声诱哄着,丝毫没有汹涌的逼迫。
锦霓再也无力支撑自己,从未被触碰过的身体,缴械投降,瘫在他怀里。
直到男人灼热的掌心,触到她前粉嫩的肌肤,与她亲密接触,锦霓才吓得睁开眼。
“锦霓,我叫锦霓……放过我吧……”
她妥协,飞快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闭上眼,滚落一串串泪水。
糟了,她是不是堕落了,是不是被魔鬼引诱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被人触碰的时候,会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双腿无力,*酸胀,隐私的地方,像是随时随地要泛滥……
看她可怜的模样,他微笑起来,循序渐进要比强取豪夺来得更加刺激,不是么。
所以,他决定,暂时放过她——
找机会将她纳在身边,如同上好的古玩一般,随时随地*,赏析。
可是,当下,他还是想来个权宜之计,先把身体的火,消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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