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重华101
夜来皓月,魂销骨醉。
她*在外的口皮肤极薄,在淡淡月光的掩映下,似乎连血管都隐隐可见。
陌生男人的危险气息,锦霓自然是领教到了,一刻钟也不敢再耽误,只想远远逃离。
然而下一秒,她已经被一双大手攫住尖俏的下颌,迫使她看向自己。
“锦霓?很好听的名字呵……”
他轻轻咬了一口握在掌心的锦霓的一手指,指尖处的酥麻好像是一簇小火焰,瞬间烧得锦霓筋骨都软了。
刚想要大声呼救,邪魅的男人似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大手猛地捂住她欲呼喊的小嘴儿。
“想好了,如果你现在喊出来,你的族人赶来,看到这样一幕,会怎么想?那个少年,是族长唯一的儿子吧,也就是未来的族长,呵,你想好了?”
盯着她灿若星子的眼睛,男人的语气是寡淡的,然而在这样无所谓的语气里,说的却是最残忍不过的话语。
“你!”
锦霓果然气结,却说不出话——
因为他说的在理,她现在大吵大嚷,只能叫族人来看笑话,也许还会给姑姑带来麻烦。
看出她的犹豫,男人邪肆地勾着唇角,笑得开怀。
薄的唇微微扬起,轻挑起一侧浓黑的眉峰。
这男人,连耍起无赖,都这么迷惑人的心智,叫人闪不开眼。
“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你、你放过我吧……”
锦霓被他死死拢住,脱不了身,只好眼睛盯着脚尖,怯怯地承诺着。
男人失笑,原来,她以为,他是在拿这件事来威胁她。
“哦,是嘛……”
他故意拉长音,果然看见怀中的锦霓扬起脸,像小鹿儿似的大眼,盈着水意望着自己。
“可是,在我的字典里,把敌人变成盟友,才是最可靠的!”
说罢,他猛地收紧双臂,将她困得死死,重重的*下来,就地一按,将她压在一处大石后面的空地上。
“啊!”
锦霓只觉得天地都倒转过来,叫了一声,便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嘘,你听?”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压在她唇上,侧耳细听,再次勾起笑。
果然,惊魂未定的锦霓循着他的眼神望去,也跟着竖起耳朵听,没多时,听清楚身边不远处的声音,她顿时羞红了整张脸。
月夜里,月圆节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一旦选好了意中人,双方自愿,便可在僻静的地方,私定终身,此刻,正是无数男女幽会*的大好时机。
缠绵的柔和清风,将那压抑的、狂野的、断续的,各不相同的呻-吟与急喘,全都一点儿不剩的,递送到这边来,听得好不清楚!
怕被人听见,锦霓无声地冲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张开嘴,“你恶心!”
他闷闷地笑,膛因为紧贴着,她能感受到那温热的体温和不断的起伏,想到那天,那个女人也是这样被压制着,不由得红了脸。
“这是你们族中的风俗,你说我恶心?”
没有不悦,只是觉得好笑,男人撑起半侧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只觉得心都跟着柔软起来。
这样的丫头,不快一点儿下手,那些黑黢黢的愣头青,早晚都会一拥而上。
而她现在又太稚嫩,分不清好感还是爱,说不定哪次,没有今晚的坚决,便稀里糊涂地跟了谁。
一想到这样的娇软身子躺在别人身下,男人吸了一口气,本不想用强,还是只能当一把恶人。
有些不像男人的细嫩大掌,温存地抚着她颈下的大片肌肤——
苗家的服饰,少女的口以上,都是裸-露的,几重项链衬着雪白的肌肤,看得他喉头冒火。
滑过颈间,滑过锁骨,满意地看着她在身下打颤,连*儿都翕动起来。
青涩的反应,令他有片刻的失神,像是忆起了什么。
很快,他收敛了神色,继续在她身上*着,肆虐地激起火花一串串。
“不、不要!”
锦霓挣扎欲起,无奈对上他坚定的眼神,里面透露出,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信息。
“你说过,我说了名字就放我走的!”
她试图据理力争,小声地提醒着他的食言。
男人稍显狭长的丹凤眼里,逐渐累积起*的火焰,虽然尚不足狂野炽烈,然而那燎原的势头,却依旧很猛烈。
“我说过了,最好的办法是,把你也变成我的人!”
话音刚落,前一凉,锦霓“啊”一声,双手本来不及护住前。
淡粉色的小巧花蕾,*在夜风之中,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登时绽放在两团绵软之上。
微凉的唇,几乎是片刻不曾犹豫,便贴了上去。
锦霓吓傻了,她还未完全明白,他要做什么,只觉得一疼,男人黑色的头颅已经埋在自己前。
直觉里,她知道,这是连寻常的恋人,都不该有的私密行为,这么一想,她浑身紧绷了,连挣扎,都忘记了。
只觉得,被他一咬,浑身都像是火烧一样,咬得先是疼,然后就是痒,恨不得他的*赶紧打圈圈儿,像*糖果一样*她的红果实。
这么一想,她就羞死了。
而他,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
他的手,由还不算丰满的,不断地向下*着,顺着她小女孩儿一样纤细的腰肢,向后滑向翘臀。
“舒服么?还喜欢吧?”
“唔……”
他忽然启唇出声,将迷迷糊糊的少女吓了一跳,刚下意识地回答出声,便立即回过神来。
天呐,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异族人的怀里,被他百般轻薄,任意调弄,居然……
居然还失神落魄到,忘了拒绝,忘了推开他!
眼眶一酸,锦霓险些“哇”地一声哭出来。
他皱眉,为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有些压抑,眼神瞬间鸷起来。
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腰间,用力一掀,将原本躺在地上的小人儿,掀翻过去,摆成不堪的姿势。
利落地除去上半身衣衫,露出极具侵略气质的身体,不同于苗族武夫古铜色虬龙般盘错节的肌,那细腻的肌理,和并不过分张狂的肌,构成了比例完美的男躯。
泪眼婆娑的锦霓,转过头来,正抽噎着,霎时对上他壮的腰身和健美的肌,头一次看见男人的裸-身,她竟移不开眼了。
“怎么,刚才还哭哭啼啼,这会儿看得傻了?”
他俯下头,勾住她的下巴,用力吻下去。
锦霓圆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眸,眼看着他的唇压下来,直到自己的嘴上一麻,滑溜溜的小舌钻进来。
两行湿湿的泪痕,被他伸出手温柔拭去,看着她可怜的眼神,男人禁不住叹息一声,认输般地,在她耳畔低语道:“我实在忍不住了,乖,放心,我不会伤了你……”
肌肤与肌肤相贴,与衣料的磨蹭相比,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受。
他的灼热,和她的灼热,两股热量交织,锦霓立刻锁起秀眉,挣扎开来。
“你非要逼我,点住你的道么?”
那男人急喘着,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浑身的肌有些紧绷,背脊上渗出细汗。
闻言一愣,她果然不敢再动——
被点住道,她就彻底没有反抗的机会了。没想到,这男人是会功夫的。
见她乖巧地不再乱扭,他哼了一声,一只手按在她的胯骨上,另一只手,顺势抓住她的一侧脚踝。
“唔!”
锦霓像是只小动物一样,呜咽了一声,来不及再次叫出来,就被猛地分开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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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大家过年吃点荤腥的吧)在空间,今日的通关密语为:我们天上见
ps:之所以改成这条密语,是因为今天上午,电门的宝贝狗狗离开了人世。我很爱他,但是每天都是码字,看文,没有时间陪他玩,他很可怜,有时候蹭蹭我,想叫我抱抱,但是我忙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没有好好照顾他,电门很自责,如今我永远失去了他,以后码字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一团爬到腿上来了,很伤感。
卷五重华102
锦霓和族中圣女乌玛,清早动身,如今日上中午,直奔苗疆山峰。
“姑姑,我们为什么要来龙潭?”
锦霓抬手,用手背擦擦额上的汗,她不会武功,一路甚是吃力,后悔没有骑上威风凛凛的玄白。
乌玛望望天色,素白的脸色中竟然有些焦急。
“锦霓,到了龙潭,切忌不要多说话,任何事都要三思,记住了?”
乌玛叮嘱着,虽然依旧慈爱,但是话语中却透着隐隐的担忧。
锦霓点点头,继续跟上姑姑的脚步。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眼前通透起来:
只见古柏苍松间,在将近峰顶的地方,一片古地颇广,白墙红瓦的山庄呈现眼前,宛如人间仙境。
只见山庄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巨大横匾,黑底描金,龙飞凤舞地写着:“龙潭”两个大字。
金字在阳光照下,光耀夺目,气势不凡。
朱红的大门两侧,分别一条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巨龙,尖利的龙爪呼之欲出。
乌玛和锦霓刚在门前站定,那两扇巨大壮观的大门,伴着沉闷的响声,徐徐大开。
“我们进去吧。”
乌玛牵了锦霓的一只小手儿,她手心处微微汗湿,领她跨过高高的门槛,*龙潭。
跨门而进,庄院之内,别有天地,处处姹紫嫣红,奇花异卉盛开,宛如另一处世外桃源。
处处雕梁画栋,建造惊奇,重重楼阁,隐在花红遍野处,巨石假山,点缀其间,好似人间仙境。
庄院中央,成品字形三座小楼,每座间相距二十丈开外,巍然耸立。
不知为何,锦霓一进来,便也有些紧张,不由得扬起脸,轻声问道:“姑姑?”
乌玛圣女刚要开口,只看得迎面娉娉窈窕走来十余个汉装少女,见了她二人,敛衽为礼。
千娇百媚,仪态万方,为首一人,天人之姿,只听她轻启朱唇,柔声慢语道:“欢迎光临龙潭,婢女奉公子之命,特来迎接苗疆圣女。”
乌玛点点头,略冲她一颔首,“麻烦姑娘带路了。”
那汉女听了,好像如释重负般,嫣然一笑道:“就请二位随婢女等来吧!”
牵着姑姑,锦霓跟在那些美貌女子身后,绕过长廊假山,不知为何,山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景,都隐隐透着些许古怪的熟悉感。
除了前面一队领路的女子,这偌大的庄园,竟然不见一个下人走动,好生寂静。
长长的回廊,皆是用整片白璧石砌成,雕镂阑槛,廊外假山嶙峋,花草芬芳,扑鼻而来。
走到那三座小楼前面,楼宇之间,赫然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潭子,也许,这就是为何得名为“龙潭”吧。
潭水近似黑色,深不见底。潭的中央,却突出一座小岛,面积仅十来丈方圆,布满嶙峋怪石,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
山峰之上,得见如此奇景,实在不可思议。
那十余名汉族侍女,已经停住脚步,为首那人朝向东边的那座小楼,深深鞠躬,恭敬道:“启禀公子,贵客已到!”
锦霓抬头一看,那座小楼足有十余丈高,七层,顶层的外廊上站着一个男子。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却没来由地一阵心悸,握紧了姑姑的手。
楼上的人,居高临下,整个庄院内的情景一目了然,只听那公子下令道:“在下久等了,还请圣女移步楼上。”
听出了这公子口中的淡淡鄙夷,圣女乌玛哼了一声,松开锦霓的手,柔声道:“姑姑先上去,你跟上来,注意,手哪里都不要碰,小心有毒!”
说完,乌玛整理了一*上的白色锦袍,人影翻飞,霎时已经纵身到了顶层。
“姑姑!”
锦霓伸手去抓,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未抓到,讪讪地收回手,只好跟着那领路的美貌女子,沿着楼梯一层层向上走去。
女子在前面,恭顺地替锦霓撩开那一层层的薄纱门帘,请她进去。
揭开纱帘,锦霓缓缓踏入,那侍女恭敬地退下。
檀香阵阵,袅袅涌出熏炉,余烟笼罩一室。
轩窗微敞,暖风袭入,吹散内室的一串珠帘,叮当作响。
一个影子蹿入锦霓的视线,她的呼吸立刻变得有些急促,是他吗……
蓦地,那天的一幕幕浮现眼前,她瞬间红了脸颊,忽然想起他似乎耳语过,龙公子?!
男人坐着,听到她进来了,淡淡的神色依旧未变,只是用一双略显空洞,黑得不像话的眼眸盯着她。
锦霓站在门口,浑身僵硬,用满含戒备的目光,倔强地回视着他。
不知为何,她直觉里,觉得在自己上楼这短短的时间里,姑姑和这个龙公子,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
“锦霓,快见过龙公子。”
乌玛站在一旁,见锦霓只是咬着下唇远远地站着,不由得出声催促道。
传说在苗疆,最吓人的不是毒蛇,也不是蛊虫,而是一个叫龙公子的神秘人物。
传说他拥有着几世都享用不尽的金银珠宝,手下豢养着大批的武功高手,是这一片人迹罕至地带的可怕阎罗王。
却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被自己“不小心”撞破好事的男人,是那个在月圆节,强要了自己的男人!
一想到这儿,锦霓心中怨气隐隐,怪不得这男人那天如此放肆,原来他就是龙公子。
可是碍于姑姑在场,她无法发作,只好垂着头,眼睛盯着脚尖,声音低低地嗫嚅了一声:“龙公子好。”
他的目光很沉,和那晚最后流露出的温柔极不相似,那种放肆无忌惮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锦霓姑娘?”
他记得她的名字,启唇喊出来,声音极是动听,和那夜一样毫无二致。
锦霓点点头,不肯再说话。
等了片刻,那男人却勾着唇角,笑出声来。
“锦霓姑娘,在下是个瞎子,你若是不出声音,我也看不见你点头还是摇头。”
闻言,锦霓大惊,她竟不晓得面前这样丰神俊朗的男人,居然看不见!
不由得再次细细打量他,虽然是坐着,但依旧能看出身姿颀长,他并不很年轻,甚至在笑的时候,眼角有隐约的细纹,但不知为何,却莫名地诱惑人的心神。
“是、是我……”
锦霓故意偷偷伸出手,没有理会乌玛递过来的阻止眼神,手掌在龙公子面前晃了晃。
“我猜,你在挥着手,看看我有没有反应?”
龙公子依旧温和地笑着,只是那笑意不知道为何,有些冷。
锦霓大惊,他不是看不见么,怎么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龙公子耐心地解释道:“你挥动手,会带起风,我感觉到了。”
有些紧张地吐吐舌,锦霓低下头,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奇怪的龙潭呆多久,竟是有些后悔,吵着要跟姑姑一起出来长见识了。
这边,乌玛真的好像已经和龙公子谈妥了什么,已经准备起身了。
“圣女,这孩子,就留下吧,龙某不会亏待的。”
锦霓见姑姑起身要走,去牵她的手,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等反应过来龙公子说的是自己,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
圣女的身子颤了一下,像是也出乎意料,然而略一沉吟,乌玛点点头,面露无奈,口中却道:“还希望龙公子说到做到,救我族人于水火之中。锦霓这孩子,就烦劳龙公子费心了!”
锦霓倒退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姑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留下了么?
她大骇着,瞪圆了眼睛,慌张的视线,不住地在乌玛和龙公子身上穿梭着。
这,是要做什么?
耳边却悠悠响起龙公子的声音,含着笑一般的柔和嗓音,“锦霓姑娘,在下,倒是很想你呢……”
卷五重华103
清晨的龙潭山庄,鸟鸣啾啾,树影婆娑。
锦霓站在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的男人,他的五官有些*的美,但是眉毛浓黑,鼻梁挺直,所以并不显得女气。
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姑姑安置在这儿,又被这个诡异的龙公子随意指使。
只是,乌玛圣女走之前说的那句“救我族人于水火之中”叫她害怕,难道一向平静祥和的苗疆,要出事了么。
正想着,冷不防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眼。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是被他那样看着,锦霓还是止不住心里一惊,愣了半天,这才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轻声道:“请公子洗漱。”
说完,锦霓便回身,去一旁取干净的毛巾和皂角。
不料,她还没走回来,龙公子忽地起身,赤裸着上身就将她抵在墙上。
单薄的衣衫下,背上吃痛,心头的怒气不禁一闪而过,锦霓刚想要出声,男人的唇,居然那样准确无误地压过来。
辗转肆虐,不依不饶,先是带点儿野蛮,接着便化作满腔柔情,软软地*着。
扬手想推开,纤细的手臂却被制住,虽然他刻意放轻了力道,可锦霓还是一声低呼。
灵活的舌顺势窜入甜香的小口中,男人重重的*下来,紧紧地贴合着,*发的欲望吓坏了她。
“唔!”
她甩着头试图躲闪着,但是清晨里刚睡醒的男人,欲望叫嚣得可怕,想要后退,身后是坚硬的墙壁,她半步也无法退。
龙公子傲人的身躯贴着她的娇小,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你放……开我……”
感觉到情势危险,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见,但因为有武功在身,听音变位,锦霓挣扎着。
闻到她手里清新的皂角味道,龙公子对她的请求恍若未闻,笑道:“来侍候我洗漱?”
好像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锦霓赶紧讨好似的举高手中的巾帕,忽地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应声道:“是啊,龙公子,快洗脸漱口吧,水凉了就不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将他骂了千百回——
昨晚临睡前,上次领路的那个侍女来告诉她,龙公子指名叫她近身侍候,弄得她几乎一夜没合眼,现在他倒好象很惊讶一样。
近身,侍候,想起月圆节那晚上,她就吓得腿都要软了。
虽然最后,他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穿好衣衫,还将她送回桃花谷的住处,可是……
锦霓舞着手里的巾帕,希望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一边偷偷地往边上挪。
“别乱动!”
他忽地一声怒吼,不复先前的那般温柔体贴,吓得锦霓蓦地收声,微微地喘着。
他那虽然看不见一切,可*高涨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不知何故,总觉得,似乎在梦里,也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然而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无神。
而他的欲望,隔着贴身的衣裤顶过来,两个人急而低的呼吸夹杂在一处,暧昧旖旎。
锦霓一下子红了眼,那夜的抵死纠缠蓦地涌上心头,顿感屈辱,更是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沦在那样陌生又新奇的感受里。
“龙公子,你、你放我走吧……我、我不会伺候人……”
她求着,转瞬间鼻尖也跟着红了,低低地泣着——
虽然无父无母,可是姑姑身为族中圣女,地位高贵,将她照料得极好,锦霓子虽然有些淘气顽皮,但也从来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
“我不会放你走的,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龙公子在笑,似乎努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男人暗哑的声音,*一般,拂过锦霓的耳畔。
烧得她浑身一抖,他贴着她,自然感受到了。
“别怕,我不会害你……你姑姑也是怕你出事,才将你留下的……”
叹了一声,龙公子猛然将抽噎的锦霓拥入怀中,手臂收紧,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捧起她的小脸,男人将手指入她的发中,一寸寸拂过她的头发。
吸吸鼻子,锦霓没有忽略他刚才的话,皱眉问道:“什么出事?我们苗家一向与世无争,能出什么事?”
将她的头深深按在自己怀中,龙公子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极满足地,露出一个微笑,真好,这般真实地将她拥入怀中,不是梦境,真好。
“都说苗疆里有一枚赤血果,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当今皇帝听说了,要苗疆献给朝廷。”
猛地抬起头,锦霓蹙着眉,完全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不禁反驳道:“胡说!我们族人从来没听说过!”
龙公子点点头,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
“可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他以为这是蛮夷之地向朝廷做着无谓的反抗,也许,不久后,就会派兵……”
他松开了她一些,仍旧圈着她,将头转向窗外,外面繁花似锦,可惜他是看不见了。
锦霓哪知道他心中惆怅,听了这话儿,不禁咬唇怒道:“这个狗皇帝!欺人太甚!我们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他派兵来,杀了我们……”
这才意识到,这小小的一枚传说中的不老药,也许竟会给与世无争的族人带来灭顶之灾,锦霓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老儿要他们死,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骂当今天子?”
龙公子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幽幽问了一句,语气古怪。
锦霓一愣,继而点点头道:“是啊,他这样逼迫我们,但愿他早点驾崩!”
话虽如此,可一出口,莫名地有些烦躁,就好像她认识那皇帝一般。
“皇帝正值壮年,怎么可能驾崩?”
龙公子反问一句,接着说道:“所以,你姑姑代表族人找到龙潭,希望我能在危急时刻,给与你的族人一些荫庇。”
锦霓听懂了,她的世界虽简单,却不是不明白好歹。
有些难受,原来,姑姑是要把自己当成“贡品”献给龙潭的主人呢。
感受到她瞬间的情绪低落,龙公子再次拥住她,诱哄道:“怎么,为你的族人做出小小的贡献,不愿意了?”
闻言,锦霓猛地抬头,甩落一串滚烫的泪珠儿。
似乎对他的猜测不满,她急急道:“如果我可以救我的族人们,我宁愿去那皇帝面前求饶,只求他放过我们苗疆!”
龙公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斯坚决,然而听懂她的话之后,膛却剧烈地起伏起来。
怒火大炽,原本的温柔心境一下被她的话语搅乱。
她在说什么?
她难道要把自己给皇帝?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就是第五鹤的?!
一想到她已忘记所有,但是潜意识里仍有这样的念头,龙公子就不免心痛,丝丝缕缕的痛楚,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了!
“傻瓜,我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的!”
他一把将怀中的锦霓抱起,朝深深的帷帐内走去。
轻柔而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锦霓还陷在方才的神思里,尚未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早已跌入还温热的被褥之中。
瞪着朦胧的大眼睛,她刚要起身,逃离这满是他的味道的大床,就被龙公子扑住,宠溺的吻重新一个个落下。
“我是谁?”
迷茫中,耳边忽然响起轻柔的问话,他身上不断侵袭过来的好闻味道,几乎要把锦霓给包围住。
支吾着,她一边躲着那灼热的吻,一边说道:“你、你是……龙公子……”
似乎满心的失落,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声,寻着她的嘴儿,拿捏着力道噬咬*着。
奇怪的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好像是冷,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毛孔都战栗起来。
好像是热,浑身上下像是要被焚化了,急需要清凉的水分来滋润。
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来回在锦霓赤裸在外的肌肤上*,脸颊、脖颈、锁骨……
锦霓小声地呜咽着,推不开,躲不掉,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尽情燃烧着她平坦的*。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上次那样折磨她,直到她几欲昏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锦霓,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乖,想起我是谁……”
像是念咒一般,低哑,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将头埋在她前的柔软,轻轻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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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重华104
快乐的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儿,锦霓多日未曾展露过笑颜的脸上,此刻尽是畅快淋漓的笑容。
“玄白,你好聪明哦,居然找得到这里,真是厉害!”
在龙潭的后花园里,坐在白色猛虎的背脊上,两条小腿一颤一颤地,锦霓乐不可支。
这些天,她每日除了清晨侍奉龙公子梳洗穿衣,便整日无所事事——
龙公子白天甚是繁忙,多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而龙潭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指使锦霓做事,她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玩玩。
“嗷呜……”
玄白晃晃硕大的头颅,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锦霓侧脸一下,痒得她一个不注意,滑下来,吓得她一把攀住它的脖子。
锦霓挣扎着爬起来,气得去揪玄白的耳朵,小声嚷嚷道:“臭白虎!干什么舔我?”
一想起那湿湿的、痒痒的触感,锦霓立刻不由得想起被龙公子舔舐的情景来,登时心跳加速起来,恼得她只好向玄白撒气儿。
“呜呜……”
玄白委屈地直呼噜,却也不躲,由着她揪着自己尖尖的虎耳。
“这小老虎还挺好玩的,是你家的么,叫什么名字?”
陡然间,忽然传来一句问话,低沉的声音悠长而清冷,从不远处传过来。
锦霓一向最喜欢听人家赞扬玄白的乖巧可爱,立即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我的,叫玄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的一株老树上,似乎影影绰绰地倚靠了一个人。
锦霓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有一张清朗干净的面庞,鼻梁挺直,五官清秀,脸色有些恹恹的倦意,然而整个人却显露出逼人的气势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锦霓脑子里立时蹦出个姑姑曾教过的词语,叫“玉树临风”,蓦然红了脸,却不禁仍是出口问道。
那男人的眼里结出一层笑意,咳了一声,一直低敛着的眼角眉梢,都泛起笑纹来。
腾身一跃,他从半高的树上跃下来,霎时舞起一片雪白衣衫,如同清辉,流光飞舞。
见他不回答,反而一副洒脱的样子,锦霓有些急了,赶紧回身,护着自己的宝贝玄白,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小丫头,防备心还挺强的,我看上去,像个坏人?”
说完,他伸手就想锦霓,被她灵巧地一躲,避开了。
男人有些失望地看着半空中落空的大手,略显尴尬地笑笑,这才收回手道:“我是龙公子请来的,带路吧。”
锦霓警戒地看了他一眼,那刀子般的小眼神几乎要把这人上下剜个干净,这才拍拍玄白的头,叫它去一旁自己待着,她去领路。
满腹心事地穿过重重回廊和座座假山,锦霓实在想不通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要爬到树上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脚步,后面的人没注意,冷不防就撞到她娇小的身子上。
“哎呦!”
她几乎要被那股大力撞飞出去,尖叫了一声,幸亏被及时站稳的男人搂在怀里。
“怎么了?”
灼灼的黑目望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锦霓不敢再看,像是要被那目光烫伤一样,赶紧一手捂住眼睛,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好。
“喂!我才想明白,你在树上多久了?是不是在偷看?”
锦霓气鼓鼓地双手掐腰,这个答案叫她愤怒,这人长得不错,不过这偷窥的脾可真不好。
龙潭里的侍女都是二八佳人,美貌娇俏,若是放进来一个等徒浪子,她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比自己仍旧矮了一截的少女,男人苦笑,他不过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得到消息飞奔而来,怎么就成了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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