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的计划就要落空,虽不知闵医生何许人,和纳兰家有怎样的联系,但我知道林清雅极尊重她,我可不能让林清雅反悔。于是我一跺脚,横在他们中间说:“你也真是的,怎么总干涉林小姐的决定,她是成人了,有自己的思维。”闵医生直视我说:“我对纳兰家无愧于心,龙明灿,算我求你,先留下吧。”
我不为所动,再被他骗我就傻了,闵医生竟然跪了下来说:“再次恳求你。”我转过去说:“您别为难我了。”林清雅忙去搀他,他摆手说:“明灿,我活到四十几岁,只跪过父母,今天若不是危急,我也不会为难你,留下来对你来说毫无损失,但对明依,对清雅来说意义重大。”我极想问他,纳兰明依与我何干,林清雅又与我何干,为何要困住我。
“闵叔叔,您快起来啊。”耳边是林清雅的苦苦哀求,这都是演的哪出戏啊,我冷声说:“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若你们找不到我,也会想其他的法子应付。”闵医生沉声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们,唯恐又是欺骗,我在此以血盟誓,从此刻起,你若愿留下来,我们绝不会欺骗你。”
也不知他从哪寻来了刀子,对着手指就是一下,我平生最见不得鲜血了,他那一下仿佛割在我的肉上,毛骨悚然,真是敢下血本啊。若他死死逼迫,我还会反抗,可如今他用的是苦肉计,我决心动摇,就看在林清雅想放我走的面上吧,也许他们是合演了双簧。
“好吧,我同意了,你起来吧,我呆在岛上的时间也该有个限度。”林清雅拿出笔记本,对着笔记本一阵敲击,五分钟后,一份合同到了我手中。我粗略看过,三年为期,每年有两个休假,为期两周,年薪百万,合同终止日我还可以获得一份G公司分公司的工作,条件果然诱人,知道我刚毕业正在找工作。
她说:“如果觉得哪里不合理,你尽管提条件,我们会酌情满足的。”我会不会无福消受啊,感觉像做梦一样,会不会事成后他们把我丢到大海里喂鱼呢。林清雅接着说:“我们已向你好友的银行卡上汇去十万元,你可以现在确认。”我立马掏出手机拨通萧凌的电话,询问之后还真有这回事。
我算放心了,他们看上去并不是不讲信用的,我签了字说:“如果假期再多一点,就更好了。”闵医生扶了扶眼镜说:“我们会按情况考虑的,其他呢。”我犹豫着说:“可以换个卧室吗,毕竟住你们的少爷的卧室我不习惯。”她显得为难,“二楼统共三个卧室,这样吧,你暂时用明依表妹的卧室吧,她不常来。”好吧,我把自己卖了个合理的价格。
闵医生鞠躬说:“多谢你的相助,下个月你们要出席一个重要宴会,清雅会告知你相关细节的,请用心。”他说得郑重,我也不会掉以轻心,既然答应了他们,这三年我就会把任务当成工作一样尽心尽力地完成。
林清雅携我回到别墅,向大家宣布:纳兰少爷回来了,因脑部受到创伤,记忆有所减损,请大家不必惊慌。她说这话的时候,我观察仆人们的表情,原以为他们会面有疑惑,谁知一个个都很信服,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得,没我事啦,你俩扯闲篇吧。”冷不丁的听闵医生说了句京话,我不禁一哆嗦,嘴里嘀咕道:“以为说两句京话就是京片子啊。”他轻敲我额头说:“我的听力还是很好的。”说完,笑着先出去了。我猛然意识到,像闵医生这样滴水不漏的人,可能已去我的故乡调查过,他知道我生活在B市,所以才会说京话。
阿努和其他人激动地围着我说:“少爷,我就知道缘分天注定,您一定会回来的,您什么时候和林小姐举行婚礼呢。”我目瞪口呆,合同里没说附赠未婚妻一枚啊我忙看向林清雅,她微微摇了摇头说:“阿努,少爷失忆,你要多带他去熟悉小岛,比以前更加悉心地照顾他。”阿努点头如鸡啄米,林清雅边向外走边掏出手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飘进我耳朵,“方行意,你不要。”我也抽了个空跑到楼上,却发现打不开门,只得随便找了间卧室进去,先打电话和爸妈聊了工作的事,他们决定来探班,我支吾带过,“等工作稳定了吧,还挺适应的。”爸爸笑说:“也好,要银子的时候知会一声。”
接下来是萧凌,“嗨,哈尼,你知道不,我有件新奇事告诉你,听着就好,我现在在。”对方没了声音,我看了看屏幕,没信号了。“你手机里装有监控,凡是与这里的一切会被自动屏蔽。”林清雅不知何时进来了,我翻着白眼说:“根本没准备说小岛好不好,我可是签了协议的人。”
电话恢复了正常,萧凌的吼声传来,“怎么回事你那边,信号不好啊,刚才也想问你,干嘛给我汇十万元啊,从哪来的钱啊。”我把电话拿远一点说:“那是我的私房钱,你得保管好了,我在新加坡找到工作了,待遇不错。”萧凌的笑声有点古怪,“不会是秘书吧,你小心哦,小心变成小蜜,你住哪,这周去看你。”
我故作生气地说:“乌鸦嘴,等环境好些你再来。”萧凌在那边大惊小怪,“啧啧,真有情况啊,这么快就谈恋爱了,真不厚道,我还守身如玉呢。”我面色微红,她总是知道什么话最能刺激我,“死丫头,不会用成语别乱用,再乱说就诅咒你相亲一百次。”
她叫道:“小灿,你太毒了吧,这话也说得出口,我们好歹青梅竹马,同床共枕三年啊,姑奶奶才不去看你呢,哼。”她挂了电话,我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萧凌也是乐着挂电话的,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生彼此的气,摸着屏保上萧凌的照片,我的心情格外好。
作者有话要说:工作原因,每天只能一更,承诺此文绝不是坑。
☆、海岛生活1
林清雅不声不响地走进来说:“你和萧凌是很好的朋友吗?”我回过神来,“嗯,十几年的死党了。”她指着我的手机说:“希望你能对你的至亲好友保守秘密。”真是疑心病重啊,许是看到我有点不耐烦,她换了话题,“你的新衣服到了,就在衣橱里,阿努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我边答好边向外走,想看看新卧室究竟在哪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林清雅已伸出一只手,我才触碰到她微量的指尖,她就缩回去了。我向外探着头,认出了曾经居住的纳兰明依的卧室,难不成是他旁边的一间。
林清雅终于被我的举动打扰了,她问:“你要去哪吗?”我挠挠头说:“找新卧室呢。”她看着我的头发说:“就是这间,不用指纹解锁,有事可以找我,我住隔壁。”原来就是这间啊,格局比纳兰少爷的那间小些,也脂粉气一些,这样也好,住着自在。
咦,墙上是谁的照片,和纳兰少爷靠得那叫一个亲近啊,关系匪浅。林清雅顺着我的目光说:“你住的卧室是明依表妹纳兰明珠的。”她的语气很淡,我却知道内在意思,叮嘱我不要乱动屋内物品,见没什么可说的,她总算出去了。终于只剩我一人了,如今这间也是海景房,我对未来的生活有些迷茫,或许这次我人生的一次特别经历。
有人敲门,“少爷,要转转小岛吗?”我听出是阿努的声音,开了门说:“好。”在碧蓝的天空下,小岛是多么安宁啊,美得极梦幻,仆人们穿梭在高大棕榈树间,脸上带着笑意,仿佛身处伊甸园。金色沙滩上散落着贝壳和珊瑚,我像个孩子一样脱掉鞋袜,赤脚踏上细沙,谁也不能拒绝大海沙滩的魅力。
我蹲在地上挑选着美丽的贝壳,见到稍微美丽的就扔掉前一块,到最后才发现手中的贝壳未必比前一块好,于是折回去重拾塞到价值几万的衬衫袋子里。不在沙滩上留字未免遗憾,我以手指为笔,写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等待海水冲上来将字覆盖,这里的海水很澄澈,我卷起裤脚站在浅水处,能看清脚下的沙子,我掬了捧水尝了尝,有点咸有点苦,阿努在后面喊道:“少爷,我们该回去了。”
我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海,作抒怀状,转头看到阿努脸上的惊恐,她不会以为我要跳海吧,难怪喊得那么大声,我坐在干干的沙子上问她,“阿努,这岛叫什么名字啊,怎么岛上只有一栋别墅?”阿努不紧不慢地说:“是您的父亲斥资十几亿购下的,作为您和林小姐订婚的礼物,所以这岛叫清依岛,因为您是纳兰家族的族长,地位崇高,老爷怕您遭不测,就搬到这里来了,岛上处处有监控,海上也有人站岗放哨,外人虽知道您的存在,但极少有人亲眼见到您。”
是一部家族斗争史吗?这样梦幻的一个小岛竟然只属于一户人,如果开发成旅游景点,日进斗金啊,因为纳兰明依是族长,所以他们才会急于找到他,事情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情节都是小说里的一样。不是方行意抛掷数亿购岛博林清雅一笑,不是清意岛是清依岛,有些记者真是会捕风捉影,胡编乱造,连故事男主角都弄混了,方行意才是插足者,娱乐新闻果然只是看着笑笑的,当真你就输了!
“那老爷和夫人不住这里吗?”我来小岛这么久,没见到传说中的纳兰老爷啊,阿努叹了口气说:“夫人早逝,老爷几年前死于一场暗杀,您危机之中继任族长,料理家族生意,少爷,您都忘了吗,为什么会失忆啊?”终于有人提出质疑了,阿努同志还是很有觉悟的。我继续提出不解,“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是女子,你们却喊我少爷?”
谁知她并没回答,像被人嘱咐一样,“你可以去问林小姐。”她的目光转向一边,看来从她嘴里套不出消息了,我不禁有些失望,“少爷,时间不早,该回去了。”我留恋地看了眼碧水蓝天,不情不愿的回去。
餐厅里只有仆人,不见林清雅的影子,我心中暗喜,找了个位子坐下,仆人呈上餐具,又为我铺好餐巾,有个不认识的女子问我,“少爷,您爱吃什么菜,明天让厨房做。”阿努介绍说:“少爷,这是阿不,专门负责岛上饮食的。”我随口而问,“抹布的布吗?”阿布低下头说:“不对的不。”我又认识了一个人,看她的衣服和阿努都是橙色的,难道级别也一样。
吃完饭我爬着楼梯准备回卧室,走到一半,问阿努,“林小姐呢?”毕竟吃了人家的饭不礼貌地问问不太好,她似乎早等着一问,神采奕奕地说:“少爷定是想林小姐了,我就知道您嘴上不说,心里想着呢,您应该把关心写在脸上,不然林小姐也不会偶遇方行意,您也不会出岛,如今失忆。”
哟,这出戏的情节真是一波三折,环环相扣,衔接紧密啊,男主角纳兰明依就这样愤然出岛了吗。阿努一语连珠,“林小姐有点事,稍后回来呢,我这就去让人请她回来,说少爷想她。”她转身就跑,我作茧自缚,阿努实在很会胡乱揣摩心思,我三步并一步,打算追上她,脚下一不留神,扭了一下,等我出了厅门时,阿努面带得意之色,我知道她已经通传好了。
好在脚踝没受伤,只是有些发软,我小心地移到楼上,沐浴完回卧室,刚想把自己扔到沙发中,助跑到一半停下了脚步,卧室里林清雅坐在临窗的棋盘旁,她似乎也才沐浴完,白天戴的头饰都卸了,卧室里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海岛生活2
她略颔首说:“下盘棋吧。”我瞥了一眼,很精致的古玉棋盘,可我不擅长围棋啊,心里不愿输给她,便说:“只会下五子棋。”她的目光从棋盘略过我的脸上说:“也好。”我抢先执白落到棋盘中间,她落下一黑子说:“明依也爱执白。”我们飞快地落子,第一局我险胜,胜利总归是开心的,第二局不禁大意,险失荆州,好在补救及时,棋子布满棋盘也未分胜负,和局。
第三局我先发制人,手段凌厉得多,旁人瞧我们的脸色会以为是在下围棋,意料中的我赢了,当年爸爸逼我学象棋和围棋,我嫌费脑子不肯学,他便应允,让我精于五子棋,代价是还要再学钢琴和书法。
三局毕,我不礼貌地打了个哈欠,表示要休息了,想她总该知趣地走开。谁知林清雅向床边走去,我忙冲过去说:“晚安,不送。”她却只是看了眼墙上某少的照片,就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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