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打算？］
［你要是没想法，就来我家吧！我去你家也行啊，我们两个一起过年怎么样？］齐烨然愣了一下：［你不回家？］
［不啊，我们那也不怎么过新年。我父母都在上班，我就不回去了。］杞巍大约是嫌自己打字太慢，后来干脆直接发了语音过来：“来吧？你会不会做饺子？我之前大概学了一下，很有趣的，我们可以一起做！”
本来心情一片灰暗的齐烨然忍不住听着杞巍欢快的声音笑了。
“好吧，给我地址，到时候我过去。”
20
很快就到了过年的这一天。A市的道路上前所未有的清净，也不堵车了，马路上畅通无阻。人们几乎都回了老家，本地人也纷纷选择待在家里。
之前又去过齐烨然家里几次，但对方来自己家里还是头一次，杞巍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的。除了买了一些水果和包饺子用的材料外，还买了新鲜的花放在花瓶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样能显得家里环境更优美些。
他在家里这里弄一弄，那里摆一摆得正起劲，齐烨然的电话就来了：“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了，来接我吧。”
“好，马上就下去。”
杞巍兴冲冲地往小区门口跑。
意料之外地，他看到是长发飘飘，一身暗红色长大衣的的齐烨然。
看到杞巍又呆住了，齐烨然皱眉道：“走啊？外面冷死了。”
“哦……哦！我没想到今天你也会打扮一下，又不出门去。所以没反应过来，”杞巍赶紧过来拉着齐烨然的胳膊，“这边走。你今天这个衣服真好看，和口红颜色很搭啊。”
齐烨然勾了一下嘴角：“你眼睛还挺尖的。”
“每次见你都不知道你会穿成哪样，都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我突然想穿。你就当新年惊喜好了。”齐烨然说道。自从第一次发生关系后，杞巍的态度一如既往，他也就稍微放下了一些担忧，经常男装出现在杞巍面前了。
“好看。”杞巍又夸赞了一句。
进了家门，杞巍让齐烨然先坐下，自己去洗苹果。齐烨然左右看看，心道说的都是租的房子，但是杞巍这个明显比他家高级了不止一点，面积也大不少。
其实提起过年，齐烨然有着挺不愉快的回忆的。他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年前回家，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地提了性向的事情，然后在很不愉快的争论下，第二天又被从手机里翻出来当时一些自娱自乐拍的女装时自拍，可想而知那时候有多难熬，自那之后起齐烨然也没再回过家了。
“我该买的都买了，你过来看看，有什么缺的？我其实也不是懂……”杞巍把苹果一个抛物线丢了过来，齐烨然正好接住。
“说好的学过呢？”齐烨然无奈地站起来，撸起了袖子。
21
“哦——！厉害！”杞巍说好的学过就是在有现成材料的情况下捏出一个饺子来，并且外观不是特别的美好。而齐烨然倒是真的会包，而且还会擀面皮。所以他一上手，杞巍就自发退到了旁边负责围观感叹。
“头发真碍事，一直滑到前面来，”齐烨然皱了皱眉毛，“你等一下，我去把假发摘了吧……”
“不用啊，你等等。”杞巍想到了什么，跑进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个盒子出来。
“这什么？”齐烨然好奇道。
“礼物，想给你的但是之前没有机会。”杞巍回答道，三两下把盒子拆了，将里面一个简洁大气的装饰品取出来，反面扣在一个宽夹子上，是个很精致的头饰。
齐烨然愣了愣：“给……我的？”
“对啊，来，我帮你夹一下……这个装饰品还可以取下来，当项链，或者胸针都可以。”杞巍走到齐烨然背后，帮他把掉到肩膀前面的头发都拢到后面去。两手沾了面粉的齐烨然不能动，就让他代劳了。
“怎么想到给我买这个的？”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化妆品和衣服我一窍不通哇。前几天在我们工作室旁边的一个小店橱窗里看到这个，觉得很配你，就买了。”
“谢谢……”齐烨然没想到会收到这种礼物，有点惊讶得没反应过来，迟缓地道了声谢。
杞巍见他好像挺喜欢的，就松了口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好奇地问齐烨然：“对了，我见你的假发不管是棕色还是黑色，全都是长的啊。你是不是喜欢长头发？怎么不自己留？”
“男的留长头发多奇怪。”齐烨然不以为然道。
“不奇怪啊，也有人留的，”杞巍诚恳地夸赞道，“你本来的头发又黑又亮，留长发肯定比假的好看，而且还省事。”
“我一个男的留长发，还要不要在公司混了啊。”
杞巍一边将齐烨然擀好的面皮拿过来放在另一个菜板上，一边搅和肉馅开始动手包饺子：“来我公司，肯定没人管你。”
“做梦吧，我才不给你打工。”齐烨然嗤笑。
“那你去别的自由一点的公司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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