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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动他!”屠苏也只有在陵越面前听话乖巧,此刻一晃就拦到了陵越的面前,一手拽紧了他爹的鞭子,眼中泛着狠。

柳濡司提力抽鞭,他征战多年,是个练家子,力气不是寻常人可比,奈何被眼前一副祸水长相的少年,握住了鞭子丝毫动弹不得。这番丢了脸,更是恼羞成怒,“反了!真是反了!”怒声中,直接弃了鞭子拔出剑来,刺向屠苏。“爹!不要!”柳南烛站起身来正要阻拦柳濡司,门外红玉冲开房门,这霎那、屠苏一个抽身,从红玉面前掠过,拔出门口守门小厮的佩剑,剑光如苍云障目,剑气如白雪冰寒,身影闪过红玉的眼眸,脚下疾步一转,剑刃翻转直逼柳濡司。

柳濡司有恐避之不及,“屠苏!”陵越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一手握住了屠苏的剑刃,登时,那只丹青妙手渗出汩汩鲜血,染红了圆润色浅的指甲,滴溅在灰花的地面上,屠苏惊慌的丢下剑,上前,托着陵越的手面,看着手掌心殷红伤口,像孩子做错事一样的无措。陵越不迟疑的抽回手,再次跪倒在他爹面前,“屠苏,你也跪下!”屠苏虽然不知道为何下跪,但哪敢不跪,“扑通”一声紧挨着陵越的右侧跪下,盯着陵越被鲜血浸红的袖口,懊恼着。

“这跪,我受不起!”柳濡司的气一直没地儿消,此时又心痛陵越,执鞭,一鞭子抽向屠苏,“将军,且慢!”红玉的这声已是晚了,陵越已经侧过身,为屠苏挡下,完好的左手挨在鞭上,整个手臂像被荆棘缠上一般,连着手背,登时皮开肉绽,鞭痕可怖,柳濡司也是惊了下,又气又恼,“你、你还护着这个祸水?你是被勾了魂还是迷了窍?你今天不把他赶出去,我就没你这么个儿子。”说完,弃了鞭子而去,留下越苏和红玉三人,室内凝固着沉重。

“红姨,为何哭了?我的伤并无大碍。”陵越和屠苏互相挨着,站起身来,在陵越看来,红玉一直坚韧要强,从无难事会在她眉间点皱,也无伤心事会在她眸中凝泪。“我看你没被你爹打死,喜极而泣还不成?”红玉接他的话,反是一直关切的看着未受伤的屠苏,一边努力掩住泪,一边端出点架子,“你还愣着做什么,柳木的橱上有创伤药,还不去拿些过来。”闻言屠苏后知后觉有些愣愣的急忙去找药。红玉这才转向陵越,按压心中激动,“你在哪找到他的?将军何故如此大动干戈?”红玉开始询问情况。“找?我为何找他?他应是相府刻意安排……”陵越话未说完,屠苏已拿着细颈红色小瓶的金疮药走了过来,红玉怕他会笨手笨脚,接过药瓶亲手给陵越上药,屠苏眼睛不眨的盯着那药膏抹在伤口的每一处,最后见红玉要将红珠子药瓶盖子、塞上,天真的说了一句“能否也给我抹一些,我身上有些痛。”说着,先指了指自己的颈部,他侧过脖子,一个泛红的牙印扎眼的暴露出来,又想指其他的地方,“不许指!”陵越恼羞着制止他。红玉禁不住的破涕为笑了“我不给你上药,谁弄得伤,你找谁去。”陵越一向沉稳也禁不住红玉的这般调笑,转了正题“红姨,你也看见我爹的反应,他和屠苏二人剑锋相对,早晚出事,我不能留他,你遣人寻得他的家人,将他送回。”听到这,屠苏猛地拽住了陵越的手臂,红玉心下一惊,但成竹在胸、面不露色,回了句“好。”

屠苏不愿放开陵越,抓紧了陵越的手臂,力气大了些,触到手筋,陵越痛到皱了一下眉,屠苏歉意的松开手,红玉趁机暗中用了些灵力,才将屠苏拉出了门外,紧接着,门“啪”的一声从里面关上。见此、屠苏不依不饶,震开了红玉,要用灵力继续震开那紧闭的门,却发现那门上封着没见过的符咒,除非里面的人开门,外面是打不开的。“柳南烛!柳南烛……”他也不拍门,也不说些其他话,就站在门外,这么一声声叫着柳南烛的名字,见屋内的陵越一直没反应,他开始伫立在门外久未说话,最后喃喃一句“陵越,不要我了。”不知这是说给陵越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红玉听了,莫名心酸,心里骂着两个傻蛋,将屠苏拉了过来,压低声音“屠苏,他若不要你,就没人是他想要的了,你听我的,先跟我走。”屠苏不太相信红玉,但别无他法,转过身,舍不得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扉,被红玉拉着离开了别院。

陵越在门后数次想打开门扉,但都没有。

之后,将军府的名义,屠苏与红玉签了卖身契,做起了小厮,柳濡司知晓后召来红玉,又是一番动怒,“来历不明的人,你也敢擅自做主收入府中,你自是明白我与丞相之间的纷争,这之间稍有差池,就是毁了将军府!”红玉自有考量“他若是相府中人,我们变相收押,使之诡计不得施展。倘若不是,他与公子的关系,闹得满城风雨,更不能放他出去再胡言乱语,遭人把柄……此番,公子受伤,青南师父怕是还不知晓。”“停!”柳濡司听到此处,厉声制止,不知道是不是,红玉的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起了作用,最后柳濡司被说服,心想区区小厮,他眼不见心不烦,再言,有红玉过问,他很放心,这事就这么先被放下。

而红玉心中有数,等着某人来找她。

才到午后而已,陵越就受不住的,寻着红玉而来,斟酌间,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可将他送回家中?”红玉看他面色深沉,“我已遣人将他送回。”“送去哪里?”陵越紧问。“自然是送回家。”红玉对答。“不是,他、他家在哪?”陵越依然追问不舍。“他家,在将军府。”红玉不嫌烦的继续对答。陵越闻言蓦地转过半身,一手收于背后,一手胸前挥袖,广袖划出一个半圈,正襟言说“红姨,你又耍我。”这番表情和言语,是天墉城之时,红玉不曾见过的。眼前未到弱冠之年的柳南烛,是她看着长大的,他没有背负太多的重任,没有残酷血腥的童年,没有清心寡欲的修仙,他生来荣华富贵,如今更是众星捧月,内在灵魂里的稳重,在近千年的光鲜中依然不浮躁,那副不曾改变的好样貌依然夺目,他洗尽铅华呈素姿,沉稳、正气、潇洒、丰神俊朗,比之天墉城,多了些色彩,多了些趣味,多了些坦诚。红玉笑笑,“他无家可归,如今是你的人了,将军府难道还不是他的家?你难道想不认?”她看着陵越压着窃喜装作镇定,“我是想将他送走,等风平浪静之时再把他接回来,没想不认。”红玉一副我就知道的心中了然,“你知道风口正紧,他虽在府中,因你爹的缘故,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和他太接近。”陵越听了红玉的话,应了声。

而此时当了小厮的屠苏,歪七扭八的穿着不合身的灰衣,在柴院忙活劈柴,新进的下人总会被欺负,何况还是他这种“名声不好”的。所以,一小厮在他面前挑事的问话,“唉,我问你话,你一言不发,瞧不起人吗?”“哐”的一声,屠苏一斧头下去,力道干脆,脖颈粗的木柴被从头到底的劈开,毫不手滑。小厮退了一步,“你那点丑事传遍皇城了,你那晚被我们少爷干得叫得欢呢,现在装什么哑巴?”“哐”的有一声,大腿粗的木柴,没有劈毛的圆滑被劈开,毫不费力。小厮见了下意识又退了一步,看着屠苏换了一个更粗的木柴,作势要劈,但停下了手,看了小厮一眼,“你继续劈你的、木柴。”小厮退了两步,转过身,直接在背后“哐”的一声中,抖着腿,开溜了。而陵越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他看着屠苏虽在劈柴,但一直鼓着腮,像包子一样圆溜溜的,偶尔晃动两下,在嚼东西?小厮走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兜里拿出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鼓囊囊的继续嚼着。陵越“噗嗤”一笑,拦住正好来溜过来的小厮,抛给他一锭金“你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备些点心。”小厮迫不及待地收下金子,开心的领了命,正要走开,陵越缓缓的一句话“慢着,你刚才挑衅他了?”小厮听了,只觉得一向如沐春风,文弱的大公子,今天有些骇人,点头哈腰的不敢抬头“大公子,小的哪敢啊,小的只是在关心他。”陵越笑了笑“有我关心他就够了。”小厮听了,“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不敢了。”连忙答应着,松了口气的赶紧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青玉壶春瓶

青玉壶春瓶

集市间,一人少年模样,白玉簪,如瀑黑发,一身白衣平淡的索然寡味,“阿翔,你又胖了。”少年伸出手来,手背白皙,青细的血管,连着指甲也是浅显的肉粉,很像陵越的丹青妙手,阿翔落在少年的手臂上。“哇,好大的一只肥鸡。”一个小孩子天真的叫了声,少年应声转过身来,汪汪的大眼,浅白的肤色,额间朱砂红艳,如点睛之笔,托出整张脸的色彩来,看得孩子的娘红了脸。“阿翔,再胖,就烤了吃了。”他没有感情的说这话,阿翔委屈的在他指尖啄了几下。少年摸了摸阿翔肉肉的小肚子,笑了笑,转身上了望春酒楼的二楼贵座。

楼上一绝色女子,垂发分肖髻,粉蓝相间的扇裙,美则美矣,只是妆容,画的夸张,“小叔,果真世间绝色。”玉泱笑了笑,如今他学得最好的表情,就是笑一笑了。“别笑了,我被我爹关在演武堂练武,扮成这样,才逃出来见你一面,我容易吗我?你这个不领情的主。”柳兰生不自然的挺了挺胸,从袖口中抽出一个卷轴“给,我大哥的《墨兰卷》。”玉泱接过卷轴,打开来端详,“这墨兰绣在红衣上,应该很有韵味。”此时,兰生正从青玉壶春瓶中斟了一杯酒,喝入口中,听这话,差点喷出。“做衣服的图案?你暴殄天物。”玉泱将画收起,放在桌边,“小叔,将画偷出,不怕被家兄责怪?”玉泱这声‘家兄’叫的怪怪的,兰生面露骄傲“哥哥哪有不疼爱弟弟的道理?大哥最疼我了,我这叫拿不是偷,我就是把他的画全拿了,他也不会说二话。哎哎,你别岔开话题,我们可是说好了啊,我送你一副画,你就送我一些符咒。”玉泱听了兰生‘哥哥哪有不疼爱弟弟的道理’这句话出了神,迟迟才拿出一个符咒交于兰生。两人各得所需之后,这才互相斟着酒,说一些贵族子弟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闲话。这二人能够认识,也是一种缘分,那日,柳兰生在拍卖柳南烛的一幅画,差点被一伙劫匪劫画害命,玉泱有收集柳南烛画作的癖好,正巧在场,救兰生一命。之后、两人一见如故,经常相邀喝酒,柳兰生见玉泱眉目与他大哥很是相似,只是他哥偶尔眼刀凌厉,常年含着秋波的美目,换在玉泱这里,汪汪的一片,不起波澜。柳兰生与玉泱熟识之后,也不见外,调侃了句“哎哟,我以后的大侄子估计就像你这般模样。”玉泱笑了笑“你长得也像我家小叔。”两人的样貌,看上去岁数相差不大,但玉泱自此就称呼柳兰生小叔,而柳兰生被这么一位会法术的高人,唤作小叔,很有面子,自得其乐。

两人喝着酒,吃着菜,说着闲话,玉泱叫了三份五花肉,阿翔在一旁吃得欢。“你给它少吃点,胖成鸡了。”兰生在一旁看不下去。“太瘦了,爹爹就认不出阿翔了。”兰生知道玉泱的爹、爹爹、哥哥、全是禁忌,遂转了话题,趁着夕阳无限,还有着最后的余光,继续把酒言欢,说着少年江湖老,朝堂多阴谋。

朝堂确实多阴谋。天禄派出黑影的目的,只为一个,打乱丞相、将军、御史三人的微妙平衡。这三人各掌实权,互相牵制,互为敌人,互相疏远,若是这天平有了倾斜,天禄就可以借势联合其中一方,灭了另两方,或者联合另两方灭了其中一方,然后一一击破,将所有大权揽于自身。天禄本有着绝佳的机会,借机“撮合”相府千金和将军府的公子,若是成功,尚书必会联合自己,对抗将军丞相二人,只是未曾想,半路出了状况,黑瓷烫金蝠中的酒,柳南烛喝是喝了,只是为他纾解的却是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如今,计谋不成,反被自己人咬了一口,天禄看着一十二具他煞费苦心精心调教的黑影尽数全灭,只留头身分家的尸体,颈部碗口大的疤,残忍至极,这种杀人手法,除了他的国师,还会有谁?黑影未完成任务,已是气愤,如今惨状,天禄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去了凤凰殿。

凤凰殿飞檐上的凤凰图腾栩栩如生,展翅欲飞,似要飞出这穹空夜幕之外。“陛下,你不能进去。”掌灯宫女见帝王气势汹汹而来,很是为难。“放肆!这宫中,还有孤进不了的地方!”一声厉喝,吓得宫女畏畏缩缩,不敢阻拦。天禄走进殿内,用力揭了碍眼的竹帘,摔在地上,大为痛快,这帘后的风景他早就想看个明白,他拂着明黄的衣袂,继续向里面走。走过前殿,四下无人,过了一个假山石林和锦鲤池,才到了后殿,“陛、陛下!你不能进去。”后殿的守门宫女说了天禄最为厌恶的话,“滚开!”天禄挥开宫女,破门而入。

殿内水汽氤氲湿热着扑面而来,升腾,绵绵。白色的纱帐,一条条的垂地而落,将温水池笼在其中,纱后一个身影背对着他,闻声侧过面颊,绝妙的侧脸轮廓勾勒在白纱上,手臂一个挥力,天禄身后的门,嘭的关闭。

将帘子揭了,面具揭了,衣服揭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尽数揭了,揭了眼前“榣大爷”的皮,这应是天禄早就想做的事,此情此景,若是不做,更待何时!天禄几步向前,只间白纱笼罩中,那身影利落的起了身,渐起水花的声响,惊起白纱拂起,显出一段后背,紧接着白纱静落下来,朦胧中看见整个背面轮廓轮廓投在白纱上,陵榣一个勾手,一旁屏障上的衣服飘了过去,他完全出了池,身段便掩在宽大的红鲤戏水图样的红衣中。天禄刚才的气势汹汹忘在脑后,看着陵榣掀开白纱,走了出来。眉间不似朱砂痣轻点,而是浓艳的一道红痕,左额纹着一只火凤,飞入乌黑的发梢,他湿哒哒的周身,水汽中像笼了一层白光,如一弘灿月,牵引着目光,穿透漆黑的凄凉,隔着尘世,与天禄相望。

“陛下,闯进来,是想死了?”他的眼梢吊起,透着魔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还没品尝味道,怎能死?”天禄半开着玩笑,他的国师居然是这种身段和样貌,可惜每天遮掩的严严实实。“你果然是想死了!”速度快到看不见,陵榣一个惊步,到了天禄面前,细长的手掐住了帝王的颈部“你敢对玉泱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我要你的命!”他的眸隐着灼烧的红彩,天禄未想陵榣反应如此强烈“杀了我,你也不怕触了天怒。”陵榣听了,反是讥笑一声“敢动柳南烛一家,的确是活腻歪了,紫薇星君可比你识相,陛下,果然适合升天!”说着,手上用力,就要天禄的命,天禄惊慌间,只见一人化剑而来,银发轻飘,清气凌然,威动八方,执剑直逼陵榣,陵榣不得不松手,一个抽身,唤来乌蒙灵谷大巫祝的法宝,化作了软金手套,套于双手,手掌结印,霸道的硬是用手接过这一剑。

“我当是谁来了,我爹爹视你为父,我该尊称你为紫胤上仙呢,还是叫你一声祖君?你说哪个好?臭老头!”陵榣怒视,紫胤轻蔑了一眼,不与他计较,转身轻步而跃,从窗飞出,陵榣步履轻踏,紧随飞出。

万里风烟,一溪霜月,两人一蓝光一红光,在满眼弥漫着陶醉而清逸的月光色中,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化身,轻踩在水面上,相隔数尺远的相望。一袭蓝衣一袭红衣,风带着爽朗清举的萧萧肃肃,月亮仿佛在湖中央,大如盘。“你尚在襁褓之时,也是这样的月色,那夜,我抱你到乌蒙灵谷。”紫胤一朝回首流年事,看着眼前的酒酒,只留空叹。“你说抱谁?要脸吗?”陵榣看着如昔的鹤发童颜,依旧在月色里荡起,轻笑着。“韩酒酒,莫再幼稚蛮横。”紫胤有些无奈。“臭老头,休要倚老卖老。”陵榣伶俐反驳。夜风卷起波浪,轻漪晃荡,湿着鞋面,无论景致如何静雅,他们从来不能好好说话。“我要杀了天禄,你随时赶来相救,你在监督我。”陵榣眯了下眼,拉长的近似丹凤,暗藏杀机。“我怕你做错事,是在关心你。”紫胤对于自己两位爱徒的孩子,终是有些挂心。“虚伪!我不相信任何好心,我爹爹生前说你对他的恩情,他来世再报,我想他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你看我长得和他这么像”陵榣一个惊步,凑到了紫胤耳边,吹着耳风“不如将我讨了去,慰藉你的相思之苦!”魔性的声音,尾音带着狠戾,陵榣手上的软金套化作一柄剑,毫无征兆的刺向紫胤!

“混账!”紫胤知他阴晴不定,遂随时防备着,瞬间剑气为盾,荡开陵榣,陵榣翻身轻踏,平稳落于三丈远的对面。

“你不配用剑。”紫胤微怒。

“你不配关心我。”陵榣笑了。

“活着太没意思,当仙更是无趣,当初你在这样的月夜救我一命,也害了我一世,那时,我若死去,何苦走这无聊又无趣的一生。说实话,早活够了,我欠你的命,今夜便还给你。”说着,陵榣突如其来的横剑自裁。紫胤知他性格乖张,不讲常理,视生命为儿戏,从不自珍自爱,凌步上前,想要拦住他的剑,不想陵榣嘴角勾起,手中的剑化作一团红雾,迷了他的眼,陵榣倾身向前,戏弄的在那唇间轻啄了一下,看着紫胤惊慌的挥开红雾,恼羞成怒的红了脸,陵榣笑得张狂,“臭老头,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紫胤在他大笑间,抓住他的手腕,陵榣竟一时受制于他,挣脱不开,“怎么?你、你想先奸后杀。”在他口无遮拦时,紫胤蔑视他,将一个五彩珠环扣在他的手腕,陵榣在一团灵气中化作一个婴孩,随之珠环变小,仍紧扣在手腕上。紫胤将红色的衣变成襁褓,婴孩睁着茫然的眼睛,落于紫胤的怀中,“韩酒酒,当年我将你送到乌蒙灵谷,害你与陵越屠苏分离,害你身中回乡蛊,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便还你。”

韩酒酒只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孩,他看着紫胤,好奇的拽着他的银发,擦着口水,打哈哈的在他怀中蹭了蹭,睡着了。

此时的将军府,万籁俱寂,屠苏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给柳南烛生了一颗蛋,蛋壳裂开,有着一个叫酒酒的孩子,他从梦中惊醒,如此惊世骇俗的情景,他执念的相信这是真的,四处寻找,惊醒了府中的人,上到将军公子,下到管家小厮婢女,是夜,将军府一片烛火通明,柳濡送遣人上前把他按住,被屠苏通通打倒在地,红玉也不知道屠苏是发生了何事,正要上前制止,柳南烛披了外衣就赶了过来,“屠苏,发生何事。”屠苏上前,双目通红“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见屠苏这样,陵越皱了眉头“别急,慢慢说,你要找什么?”屠苏稍微安了心,“找酒酒,我找不到我们的孩子了。”

闻言,众人皆惊,柳濡司更是大怒“你是疯了,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柳南烛也是震惊,“屠苏,你可是做梦了。”屠苏坚定,“你相信我,他就在府中,在、在…”他努力去回想“在一棵梧桐树下,我找不到府中的梧桐树。”众人立时都不敢说话,因为谁都知道相府的确有一棵梧桐树,是夫人嫁进将军府那年亲手所种,如今夫人逝去多年,将军怕是睹物思人,连带着有着梧桐树的夫人别院也被封锁多年。

“好,好,好,你到底要搅得我们家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便到那树下看个究竟,若是没有,你滚出将军府。”柳濡司遣下人拿了钥匙过来。

“爹,你不要这般计较。”柳濡司听柳南烛偏袒屠苏,转身抽他一个耳光,“你不能习武,已坏我将门规矩,又和个男子纠缠不清,不考虑传宗接代,更对不起列祖列宗,如今还要偏袒这个祸水,扰你娘的清净,你这个不孝子,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真教我失望。”说完,甩袖转身,拖拽着屠苏的臂膀,就要去梧桐树下一看究竟,屠苏挥开他,自己走,走得笔直。

尘封的夫人大院打开,梧桐树叶落了一地碎黄,一个婴孩在树下,睡得正甜。

作者有话要说:

☆、福寿齐天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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