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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的手指是什么时候缠上他的手的，Thor不记得，直到那枚戒指边缘造成的硌痛让他回神。

发觉Thor终于集中注意力，Loki露出一个微笑——一个迟到的警告——因在那笑容消失前，他已将对方的食指含入薄唇中。

舌头舔上指端，试探的滑过甲缝，绕着甲盖打转，再沿着手指的侧线慢慢舔舐到底，指根处细腻的皮肤被粗糙的舌翼刮过，又刺又痒。不需视觉，也能精确察觉那条舌头故意放缓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足以将心脏缩紧到一粒，再逐步拆解成血肉碎块……

但它居然停下来了！Thor焦躁的晃动了一下指尖，触碰到凉而硬的牙尖，被它们咬痛的记忆如一枝箭射中背心，Thor打了个哆嗦。Loki像感知到什么似的，含着手指低笑，舌底下仿佛藏了只雏鸟般生机勃勃的颤抖。随即他开始重重吮吸、碾磨……缺少筋肉覆盖的指关节被啃咬得火辣辣的疼，但Thor竟一点不想让对方停下来！

Thor缓缓低下头去，Loki毫不示弱的紧盯着他。Thor垂下眼睑，放任目光流连在对方绞缠着自己食指的舌尖上……仿佛发现了某种契机，Loki在Thor的注视下微仰起下颌，暴露出脆弱的咽喉，这举动充满甘美的诱降意义……猛地，Thor抽回食指，Loki发出愤懑的咕哝声，但随即Thor的嘴唇堵住了他未出口的抱怨——

不可能！Loki那狡猾的、阴险的、饱含毒液的银舌头尝起来宛如奇迹，足以令他之前吻过的所有人瞬间死去、风化……Loki引诱、回避、躲闪，却又在Thor想放弃时甜腻腻的痴缠上来，使得Thor终于恼火的单手掰住Loki的耳后折转角度深深吸住他。丧失主动权让Loki不满，指爪狠狠的在Thor的手臂上刮过——但即使是疼痛，此刻也能轻易在Thor的皮肤上引燃情欲的火灾，令他喉咙枯焦，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般胸口悸动到怦怦发疼——

没错，就是那时候，Loki背身睡在他身侧，毫无防备的纤细后颈白得发光，午后金色的神光离合在那脊骨覆盖的皮肤上，母后最名贵的珍珠项链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如魔附体般，他吻上幼弟的后颈，令人目眩的金色闪电窜过下腹——Asgard人深信肉体即神殿，如果那是真的，那一瞬间已被供奉进身体最深处的黑暗神殿，也许施害者本人都一无所知。

即使无关伦理，仅凭战士的直觉，他也模模糊糊感到触碰到了某个柔软的核心——这个人，将令他恐惧、软弱、失去自控、浑身破绽、被欲望禁锢——甚至令他甘于如此。

Asgard的王绝不该如此。

Thor猛的撑起身体——“你做了什么？！”

Loki挑起眉毛，无声的玩味着这质问中的心虚。

“幻术？魔法？诅咒？”Thor怒喘着，“哪一种？！”

原本如花朵微绽的湿润嘴唇猛的收敛，成为刻在脸上的一道冷酷的伤口。Loki一把抓住Thor的头发飞快的来了记凶猛的肘击！

“只是个试验。”Loki冷笑着顺势一脚把太阳穴仍嗡嗡响的Thor踢开，大步走到床边把自己扔进床垫里，Thor才站起来又被一个飞来的枕头正中头脸。

“你睡沙发。”Loki留给Thor一个毫不妥协的后背。

“你不能这样！”Thor冲着Loki吼。

Loki翻身对吼：“那你睡地板啊！”

“我不是说这个。”Thor沮丧的稍稍放低音量，“你不能这样……就为了证明我是错的！”

Loki犹疑了几秒，随即恍然。“多么傲慢的发言！”转眼那恍然的表情扭曲成了狰狞，“你以为我……嫉妒Jane？！你以为？！你该知道，按她的信仰，嫉妒并非首宗大罪，傲慢才是！”

Thor被Loki激烈的反应搞得有些发怵，试探的退后两步，但这主动示弱的动作反而令Loki更愤怒了。“你在同情我吗？天！嫉妒是最高的赞美，同情是最大的侮辱——Thor，你竟变得这么恶毒！”

Thor无力对抗Loki的巧舌如簧，只能用行动表示，他冲过去抱着对方的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的诚恳的双眼，“Loki，我爱你，但你不必非得让我用这种方式证明。”

Loki瞥了一眼Thor仍不屈不挠的下半身，语带双关的说：“但你的兄弟看起来并不讨厌这种方式。”

“这只是……”Thor放下手，尴尬的调整了下坐姿试图令它不那么明显。

“告诉我，Thor。”Loki眯起眼睛，蹑手蹑脚的潜近，“谁令你更热、更渴、更……失控？”

答案几乎脱口而出——你、你、从来都是你！但Thor咬紧了嘴唇，调开话头，“她……和你不一样。”

Loki轻蔑的笑了：“凡人所谓不渝之爱，无非是诱惑不够——我们来打个赌吧，Thor，看看你的Jane是否能如你忠于她般忠于你。”

TBC

二刷时忽然发现大锤把基神推到墙上去时，右手捂嘴，左手居然还是垫在基神后脑上的！尼玛要不要这么体贴！你忘了你弟也很能打的你怕推一下他就脑震荡不成？！就算他脑震荡也比你智商高出一幢Stark大厦好吗？妈蛋就这么一个小动作搞得我又要相信爱情了！（但尼玛看了一晚上RUSH的访谈后我又整个人都不好了……我也很希望快点虐到大锤但原谅我要按大纲来）

15.

为了证明自己，Loki从不惜任何代价，这代价包括他人，也包括他自己。这一点Thor早就知道，从他加冕的那一天起。而Loki却嫌他对此理解不够深刻似的，继续用其所做作为，包括两次死亡，将他的轻狂秉性一遍遍重申。

此刻，Thor意识到必须迅速掐灭Loki刚萌芽的念头，否则它势必迎风疯长。“不，Loki！凡人的生命太短暂，他们的忠贞对我毫无必要，反正我不可能奉陪对等的时间。”

“哈！”Loki假惺惺的赞叹，“这能说明什么？你爱她爱得多么宽宏大量？真可笑，Thor，只有不爱的人，才不在乎被背叛。”

Thor哑口无言，他爱Jane吗，甚至愿意为此放弃王位、九界、身为神的光辉？不，那不是真的，其实他知道，聪明如Loki肯定也知道。千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他是他的光，他是他的影，他知晓他光辉荣耀下的全部隐衷——除了那阴暗的欲望——当母亲燃烧在Elivagar大河尽头，手足化逝于Svartalfaheim荒原，Asgard就已经不再是家，他曾立誓就算用绑的也要将Loki带回的家。终生保卫它的承诺，不过是Mjolnir执掌者的义务，而不再有由衷的眷恋。Jane，只是一个避难所，一个流放途中的驿站，使自己有理由从荒芜陌生的Asgard暂时沉耽于中庭无聊的凡人生活。Loki不惜极尽勾引也要戳穿他苦心经营的这点儿自欺，只可能有一个目的。

“赌注是什么？”开口前，Thor已隐约猜到。

“我赢了，就回来Asgard陪我玩。”Loki用天真的口吻说，眼睛熠熠生辉，Thor见过很多次这种眼神，在彩虹桥和Stark大厦之上，它们如同渴血凶器，兴奋酣然、意态撩人。

“那你要是输了呢，会怎么做？”

Loki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对此你有权决定。”他最终慷慨的给予了一个开放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