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2 / 2）

“是你在抖！”Loki愤怒的反驳，Thor拔出手指，发现Loki是对的——看来他的某项声誉已经彻底完蛋了。

Loki揽下Thor的脖子吻他，伴着洋洋得意的窃笑：“迟些再讨论你的‘处子恐惧症’，先让我们赶紧治好它。”

他不是那个该恐惧的人，Thor为此羞惭不安，是他的弟弟不明白这个清浅的吻意味着什么——它是一张由受害者预签的不可撤销的免罪符，而那名受害者甚至对将面临何种程度的戕害一无所知。

“鉴于你的脑子不好使，我先说清楚。”Loki忽然把视线下移到Thor的胯间，“我想要的不是性，而是你——所以……总之，别把事情搞得太复杂。”

邪神破例让与了一个宣示统治权的机会，并非因为对方是一名国王，而是，那是他的兄长——仅仅是被暗示了这一点，Thor就觉得自己要不争气的射了。他三下两下脱掉裤子，倒不如说，它像一个捕兽网似的自动弹开了……Loki挑起眉毛，像绕着诱饵转圈的小鼷鹿般好奇又渴望的紧盯Thor的一举一动，这种“死也要死个明白”的眼神令Thor不自在。

“你能先把眼睛闭上吗？”

“可你都已经把礼物掏出来了。”Loki露出招牌式的假笑，用大腿内侧磨蹭着对方硬邦邦湿漉漉的勃起，“虽然算不上惊喜，但出于礼貌，我还是会说：我喜欢它。”

94.

或许是被Loki气到，或是血液往下冲得太猛，Thor觉得有点儿头晕。他的弟弟看似比最放浪的荡妇还寡廉鲜耻，但二者有着本质的不同：Loki的无耻无畏完全是孩子式的——这让Thor对心头那丝罪恶感始终挥之不去。

“希望你过会儿还能像这样说笑。”Thor忿忿的说，弯腰将胸膛贴合进Loki单薄的胸口曲线，顺势向前推挤——Loki紧得仿佛刚才的准备工作全都白费了。

世界在迅速坍缩，只剩这张床那么大，空气遂凝聚成固体横亘在他们之间，Thor每推进一毫米都像隧道工程般艰难，他们的眼神在半空穿凿相遇，犹如一线天光乍亮。

“Loki，呼吸！”Thor捏着Loki的两腮摇晃。后者这才发现自己过于严阵以待，以至于在不自觉的屏气，他深吸一口气，嗓子口刷过尖锐的气流。

“不行……你还是太紧了……”Thor喘着粗气，Loki比刚才更想揍他了——Aesir族人又不是靠他现在被勒紧的那个部位呼吸！

“是你太他妈的大了！”Loki差点咬到了他宝贵的银舌头，如今连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发抖了，“这次……你要是再敢……拔出来，我就……”他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想好惩罚条款该怎么写。太疼了，每个脑细胞都只顾着尖叫；明明上次不经润滑都没这么疼，所以这只能用Thor比上次进得更深来解释……Loki伸手摸了摸他们结合的地方——该死，Thor还没全进来。Loki将左右脚踝在Thor宽阔的背后勾结——他不合比例的长腿终于发现了它们的存在价值——用力往自己胸口上压。Thor试图阻止，但战士的身体本能的为开拓新疆域冲锋陷阵……他们终于完全严丝合缝，Loki“咕咚”倒向后方大口喘气，犹如刚经历一场生死博弈，并强摁着对方的拇指在协议上捺下血印。

“你还好吧？”Thor小心翼翼和Loki交换了一个有点干涩的吻，他不合时宜的耐心让Loki恨不得立刻坐起身揍他一顿，如果他能先让尾椎处的电击感停下的话——

“你以为这样一动不动就能让我高潮？！”

世上没比这更可爱的嘲讽了，Thor情不自禁的伸手爱抚Loki半软的性器，被对方啪的打开。“这次该你先到！”

这句话如Mjolnir加诸Thor蛋壳般貌似无隙可乘其实不堪一击的自持之上，Thor一把抓住Loki的髋骨往里顶，Loki把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但它被分了大约十几小段才说完，Thor的小幅抽弄被当做了标点，当它磕磕绊绊行进到尾音，语调已经和开头的骂骂咧咧大相径庭了。而等Thor接收到完整信息赶紧停下来时，Loki已经转而鞭策他“别偷懒，快给我动起来”。

Thor咽下无谓的争辩，专心致志的开拓起对方窒热的罅隙来，Loki的口德到了床上也不曾有半分改善，倒是下面那张小嘴赤诚得令人感动，如同某种原始软体生物，执意与宿主的意志背道而驰，以一种近乎病态的热情环抱、簇拥、吸吮着入侵者……仿佛对身体明目张胆的叛变绝望，Loki又哭了，他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停过，现在哭得更理直气壮了。他一边抱怨着疼疼疼，一边如溺水般执拗的往上伸手。Thor腾出左手攥住它，Loki手心里滑腻腻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Thor忽然很怕它会就此松开，滑入未知的深邃黑暗……

可一旦Loki开口，这股楚楚可怜的气氛就被撕得粉碎——“谁让你慢下来的？！”

Thor恨得牙痒痒，反手噼啪作响扣紧Loki的五指，比手铐更牢固。他抵入腰杆尝试更沉重或更迅捷的节奏，但Loki始终一边浑浑噩噩的呜咽一边不依不饶的咒骂，另一只手还在Thor胸口乱抓，似乎无论怎样他都不满意。Thor库存不多的耐性可经不起Loki如此挥霍，终于，他再度停下来——“听着！”Thor试图让浸润情欲的黯哑嗓音听起来冷峻一些，“我根本分不清你那些……命令还是撒娇什么的，至少我们得定个……”

“安全词？”Loki表情迷离的接口，同时感到Thor的阴茎在他深处狠狠跳了一下。

95.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Thor痛心疾首的捏Loki的嘴。

“‘brother’。”Loki不假思索的说，“除非我这么叫你，否则别停。”

Thor皱了下眉头，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它很可能只是窜到Loki脑子里的第一个词，并无深意；或者Loki只是报复上回他制定的小规则……

Loki眯起眼睛审视对方若有所思的脸，虽然Thor的下半身像开了强力自动挡，但专横的邪神不可能满足于这种半吊子的侍奉，他扯过他们互扣的手——他的右手，Thor的左手——假意纯洁的亲着Thor的指关节，趁着对方放松钳制之际，把小指以情色的方式连根裹入口中……待Thor恋恋不舍的抽回，那枚珍贵的戒指赫然消失了。

“你吃了？！”Thor吓了一跳，去掰他的牙关，Loki展示了空无一物的舌面，扬起左手，戒指晃荡在小指上。Thor把它换到无名指上，顺势压拢Loki的五指再包住拳头。“它是你的。”他结结巴巴的说，“但我本想……你知道，你配得上更好的……”

但Loki挑衅似的把戒指换到了食指上，Thor的肺叶一瞬间被抽空——Loki从没有也不可能给出任何关于所有权的承诺，只是，他唯独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提醒这一点。

他经历过太多性爱，深知除了两不相欠的欢愉外，性承载不了更深远的意义。他没自大到认为Loki会把它看成某种交付仪式——倒像是Loki迫不及待索取的一张证书，用以证明他能让神祗般的兄长堕落得多么彻底。

Thor痴痴的凝视他的弟弟，因为剧烈的撞击，Loki不知不觉中被顶到了床沿，被迫仰出咽喉并张开胳膊支撑自己，颌下和手臂内侧的皮肤白得发蓝，锁骨间的小窝恰好能填进一节指尖，于是Thor就那么做了——脆弱得不可思议，如同仅隔着一层筋膜摸到雏鸟卜卜搏动的心脏……

我的！

这个念头沉重得简直要把Thor的每寸骨头都碾成齑粉。

“Loki……”像一名战士自己斩断了退路，在敌人的唿哨响起之后，祈念最后的名字。

Loki吃力的抬起下颌，低头看看喉间，再抬头看看Thor，惊觉这个扼着别人脖子把人操得半死不活的家伙居然自己一脸要哭的表情。冷不防，Thor俯下身吻他的额头，点到即止后停驻在那，仿佛想将声音直接透过骨骼更快的传播进对方的脑子。“我是你的。”嘴唇撤离前，Thor再次低声强调，“我是你的。”

你不是我的，也行；

那么，我是你的。

Loki高兴了两秒钟，又转而思考了两秒钟，唰的沉下脸，伸手抵住Thor的胸膛，冷冰冰的吐出那个象征界限的词——“brother。”